登基後,風不聞除了大赦天下和免除賦稅外,還減少了不少嚴苛酷刑,天下漸漸歸心,除此之外,在容燈的提議下,他還派人在邊境民眾間流傳了些關於自己的“傳說”。
傳說是容燈挑的,什麼成功在風雷島上取出不來劍,十八歲獨自一人斬殺九階妖獸,還曾挑戰東月三大派之一的掌門且得勝,黎水族最後血脈天命所歸……
九分真相加上一分神話,風不聞在邊境民眾的心中早就成為極高的存在,而風不聞的手下雖在成功接手邊境二十萬將士後就著手開始訓練,也基本收服人心,但時間尚短,那些士兵又常年被人東月派來的人洗腦,所以成效不大。
這個時候激昂的士氣就顯得尤為重要。
因此此一戰風不聞與容燈若能親自,且還是突然到場,對於那二十萬將士來說,沒有比這更讓人亢奮的了。
尾球年齡還太小,又隻是四階妖獸,十分惹眼,容燈便將它留在了宮中。
兩人白日趕路夜裏歇息,終於在一日正午來到軍營附近。
北梧山地較少,多廣闊的平原和沙草地,軍營常年駐紮在一片不大不小的草原上,今日春風來得早,雨水降得也快,不過開春,草地上竟已滿是綠意。
但容燈邊往軍營走邊扯扯風不聞衣袖:“我們真的找對地方了?”
風不聞身前用靈力繪著一張地圖,他又點點頭,肯定道:“確實是這,陳將軍先我們兩人到了。”
容燈嘖嘖兩聲,站在耀眼的陽光下,手遙遙一指,:“你看看那邊,是不是有一大圈籬笆?”
“似乎真是,”風不聞眯眼看會,“裏麵該是蓄養了牛羊。”
“何止牛羊,還種了菜呢,你看看,別的軍營駐紮都是帳篷,這連木屋都搭起來了。”
這倒是不用手指,前方一牌排小木屋,井然有序,就差個城牆圍一圍。
要不是風不聞手中有地圖,陳符夏又給他發了信號,否則容燈真會以為他們是到了一個村寨裏。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這二十萬軍也駐紮了二十多年了,帳篷哪有小木屋結實。
“燈兒,”風不聞調轉馬頭:“眼下時候尚早,我們先不進軍營,去另外一個地方看看如何?”
容燈咧嘴一笑:“聽你的。”
兩人打馬往西走,半個時辰後,一片城牆赫然出現在眼前。
城牆是土混著石塊壘的,眼下已脫落不少碎石土塊,混在地上覆了雜草。
沒有城門。
兩人牽著馬,一步一步挨近,容燈才發現哪裏是沒有城門,而是木質的城門被常年風吹日曬,早就腐朽成渣,隻有門上鐵釘與兩條門框頑強存活下來,倒在城牆之下。
越過城門,街道上沒有一個人煙,屋子倒的倒塌的塌,隱隱還能看出被火焚燒的痕跡。
放眼望去一片荒蕪,死氣沉重,沒有任何活物,就連雜草都不生一顆。
道路兩邊露著幾節骨頭,已經腐朽發黃,大半被塵土掩埋。
風不聞腳步漸漸放緩,他細細看過去,哪裏隻是幾節,街道上用不了幾步就能發現地麵上有幾處異常凸起,下麵圈都是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