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怎麼像。
外表溫柔內心毒辣這個倒是有一點,但也沒多毒辣,反正目前來看南歸蒼幹的事他做不出來,風不聞那個程度,頂多算有些凶狠,會嚇唬人,該殺的人不會手下留情。
至於冷血無情殺人如麻……
容燈還真沒看出來。
這家夥,第一次到風雷島的時候,解池安的母親夢玉蟬因為屍毒死在他劍下,他難過了許久,還答應替夢玉蟬照顧好她的孩子,最後幹脆找到親爹,收解池安做徒弟,還創造機會讓他們父子和解。
其實算來不過才兩天的緣分,幫著掰了點玉米,吃了幾頓飯,但風不聞真的回報了很多。
他那些歡笑和濕熱的眼眶都活生生的留存在容燈的記憶中,這絕對不是一個真正冷血無情的人能有的反應。
還有給許蹤擇的那三拜,還有對竹衡師父的原諒和對雙塵峰的當擔。
還有西北群山一行,他的那根肋骨……
風不聞比南歸蒼要善良,要有當擔太多了。
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在容燈心裏,和風不聞比起來,南歸蒼就是一坨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玩意,若非外表依舊光鮮亮麗,否則人人喊打。
這兩個人跟被搞反了一樣。
想到風不聞,容燈又歎口氣,一些複雜又曼麗的情緒湧上心頭,叫她心上如結痂一般奇癢難撓。
想啊……
也不知道那家夥此時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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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梧梁起,西城許府。
風不聞翻看著一本折子,上麵是朝堂中有證可查的貪官名單,祁定送出來的。
二皇子還不知道風不聞的身份,更不知道風不聞就在梁起。自從許老回朝堂複任丞相之後,他就主動靠過來,承諾願意動用一切力量,哪怕用自己做籌碼也一定要改變北梧如今的局麵。
這是風不聞沒想到的事。
如今證據都查得差不多,但不能著急,一次性換血畢竟會傷筋動骨,祁墨曉必然不肯,還會引起東月那邊的注意。
不過可以慢慢來,一個一個來,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並且早在汴蒼時,他與容燈便有意識的在北梧各處分散著安排勢力,如今全北梧各州各城都有他的人,大樹紮根,一切都在有條不絮地行進的。
許老忽然走過來,替他奉上一杯茶盞,風不聞微驚,連忙放下冊子:“許老怎麼親自給我奉茶?叫給下人來就好,您快坐下。”
許蹤擇坐下,麵目慈祥麵帶笑意:“小侯爺殿下想好後麵要從誰身上下手了嗎?”
“戶部尚書程不桃,”風不聞從一堆冊子中翻一本遞過去,“他貪贓枉法,府中藏有私銀二萬兩,還握著幾筆不清不楚的人命,是時候該倒台了。”
許老笑著,撫撫胡須:“好,這個好。小殿下有人選了?”
“墨城張蕭,許老見過他,此人才高八鬥忠良純實,一直仰慕於您,現在在刑部侍郎門下做事。”風不聞說著,又遞過另外一本冊子,“許老可以舉薦他,從此之後,六部有一半都是我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