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煙抽空眨巴著淚花看了眼容燈,然後又接著埋頭在她懷中:“嗚嗚嗚你說不要再見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會再來找我了,容姐姐煙兒真的好想你……”
“今時不同往日嘛,”容燈哭笑不得地替她擦去淚花,“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負心漢呢。”
風不聞在一旁聽得眉頭輕皺:“容燈……”
祁煙哭得更大聲了:“不是吧容姐姐,你旁邊這家夥連女孩子的醋都吃,不知道我們姐妹間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他是不是甚至都不讓你想我,嗚嗚嗚容姐姐,你想我嗎?”
“你什麼時候這麼能說話了?”容燈道,“不用換氣的嗎?”
“可能懷孕了性子有些變化吧,”祁煙又嬉笑起來,“但是見到容姐姐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容燈還沉浸在上半句話的震驚中沒回過神來,她驚呼:“你懷了?!”
她立馬摸上祁煙手腕把脈,不多不少,三個月。
一旁的南歸羽雖然看不見,但聽著聲音唇角也滿是笑意。
容燈心裏的吃驚已經不能用詞彙來形容了。
她甚至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又喜又驚:“這麼快,真有你的啊。”
一群人跑來跑去,沒想到竟然也沒挨過天意。興許祁煙和南歸羽是綁定鎖死了的,繞了一大圈,最終還是交彙在一起。
祁煙羞紅了臉,聲音也小下去:“哪有,都怪……都怪這家夥,說什麼早就拜過堂了的……”
容燈忍不住大笑。
留在這吃過飯,容燈才將流心糖拿出來給她,祁煙一愣,雙目又微微泛紅。
終歸還是想家的。
“四國盛會時你二哥給你帶的。”
祁煙微驚:“……他,他知道了?”
“他不知道,我送他去王陵祭奠,路上搶來的。”容燈如實說道。
但她想了想,還是沒將祁定那些關於父皇刻意不讓他多與她親近的話說出來。
祁煙心地善良,她若是知道了,隻怕會越發愧疚,也越發思念。
容燈不敢保證自己和風不聞能有將她再帶回北梧的一天,事情還不能確定之前,就不給她知道那麼多了,否則隻會徒增煩憂,更何況她還懷著身孕。
按進鎮時說的,風不聞和容燈小住了兩日,容燈天天和祁煙貼在一起,留風不聞南歸羽兩個孤家寡人大眼瞪小眼。
呃也不對,準確的說,是大眼瞪布條。
祁煙這小丫頭話本來就不少,又八卦,懷孕後更是把這兩特性發揮到極致,從早到晚拉著容燈嘮嗑,從她是怎麼遇到南歸羽,南歸羽又是什麼把她拐騙到家說起,給容燈聽得快笑過去。
末了,祁煙兩眼冒光問:“你呢容姐姐,你和北親王在一塊了嗎?”
“一直在一塊啊。”容燈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話音才落下去,她見祁煙一副強壓著笑容的神情,瞬間明白過來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她惱羞成怒:“你問什麼呢?我和他一直清清白白!”
“哎呀容姐姐,你就別裝了,我早就看出來你喜歡北親王的。”祁煙給了一個“我什麼都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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