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修為最高的就是解笑凡,但他除了觀念老舊些外,為人正派,不會搞什麼竊聽之事,容燈看過他人設,便也放心跟風不聞交流。
她道:“那個什麼解所,八成不是好東西,池安還小,我們走了他該怎麼辦?”
“放心,我已經有安排。”風不聞語氣自若。
哦豁?
已經?
容燈挑眉。
這一路來也沒聽他說過,這家夥什麼時候學會毫無預兆地製造驚喜了?
而且聽這語氣,該是很早之前就已經將解家情況摸了個透徹,並且提前謀劃好了策略。
還說什麼自認謀略要輸她一籌,這哪是輸她,這簡直是把她按地上摩擦好吧?
容燈終於相信自己隻是個偶有小聰明的廢物了。
可惡。
她不服輸地咬咬牙,追問道:“你安排什麼了,先說給我聽聽唄。”
風不聞哪裏知道自己這死要麵子還特要強的心上人那些小九九,他道:“喚了兩位故人,算算時間,一會就能到。”
此時已接近正午,解笑凡也知道廳內還有貴客,他沒有長久地沉浸在悲痛中,在得知屍身已經按遺願葬與風雷島時也未多言,而是立馬向容燈風不聞兩人表示了感謝,並且迅速讓下人安排宴席。
整個解家宗已經掛滿白菱。
宴會上,老兩口遲遲未到,解池安一直坐在桌前低頭不語,風不聞輕輕揉了揉他腦袋。
再一抬眸,解所不知何時已經落座在池安旁邊。
風不聞和他對視一眼。
解所笑得麵如春風,他一隻手杵在桌子上,將頭微湊過來幾分,問:“北親王殿下,您一直在汴蒼嗎?”
容燈在一旁挑眉。
這問的什麼玩意?
風不聞似也沒想到這人會一上來就甩出這麼一口,他微愣片刻,隨即莞爾笑道:“本王身為北親王,又是東月國,自然是一直都在汴蒼京中。”
很少能聽見風不聞用“本王”這個自稱,給容燈整出一股新鮮勁,她與他挨著坐,側眸望著這大反派,隻覺得就連本王二字從他口裏蹦出來都極其好聽。
沒有南歸蒼的高傲和盛氣淩人,也沒有南歸意那一聽就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生錯了地,很平和,卻也莫名其妙地帶著不容侵犯的意味。
能將這看似相互衝突的兩者完美融合,大概也就隻有風不聞能做到了。
解所聞此,做出一副悲痛且無奈的神情來,他道:“那現如今,池安被你們送回來了,殿下身為他師父,雲出月與汴蒼又隔千山萬水,該如何教導?”
好家夥,原來是來試探風不聞還會不會帶解池安回京啊。
容燈聽不下去了,她不屑一笑,靠在椅背上,一隻手在桌子上用指節隨意叩著節拍:“解家在修士界勢力大吧?”
“大大大,”解所見奉安公主臉色不對,連忙笑著應和,開口才發現話不對勁,麵色一僵又立馬改口,“不大不大,哪有雙塵峰在修士界的地位高。”他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