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一時好像被她看穿了心思,“……其實我想問問這些天,你過得怎麼樣?你給我的那本《創業史》我最近看了看,有一些不明白的,你有時間能幫我講講嗎?”
何疏年看著麵前的男人又變成那一副青澀的模樣,沒有多想,“好。”
她點頭應下。
十多日不見,再次見到往日那個少年的時候,她心情難免有些躁動。
顧硯在聽到她肯定的回答的時候,眉眼開笑。
“小姨,小姨……”
顧硯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被一陣稚嫩的童聲打斷。
何疏年望去的時候,見她姐何萍萍拖家帶口朝著她家走去。
顧硯後退了幾步,“那你先忙,我先回去了。”
何疏年見他孤寂的身影,眉頭蹙了蹙。
“小姨,你在幹什麼哩?”狗蛋上前一把抱住她,四處張望,並沒有見到任何人影。
“在看書哩。”何疏年摸了摸他的頭。
貓蛋和虎子在後麵也一路跑過來。
何疏年很快被幾個孩子圍住。
“我先回家,你們先玩,早些回家。”何疏年叮囑了一番,便朝著家門走去。
今天是她家與劉蓮花家一起宰豬的日子。
山後村每家每戶都有任務豬,每年上交的豬必須在一百五十斤以上,不能是病豬或者死豬。
喂一頭豬交半頭豬,喂兩頭豬交一頭,以此類推。
這也是大隊長為什麼這麼在乎那頭豬,完不成任務,他怎麼過好年?
很多人家都是兩家合夥,一年之內上交一頭豬,剩下的一頭豬在過年的時候宰。
一般拿去換一些錢。
何疏年家每年都是和她大伯娘家一起養,今天正是一年一度宰豬的日子。
當她回來的時候,她爸媽以及何萍萍高建國都已經圍在她大伯家。
何俊海和劉蓮花也在院子裏。
當何疏年過來的時候,豬已經被處理好了。
豬被一分為二,一半是何盼兒家的,一半是她家的。
劉蓮花將豬多得那一半,早已經和何俊海抬進屋內。
沈佳敏每次都不會因為這一斤二斤肉和她吵架,久而久之,劉蓮花就更加的肆無忌憚。
每次都會將肉多那一半認為是她家的。
當她將全部豬的內髒都包裹著,想要拎進屋內的時候。何疏年走到她身邊。
“大伯娘,這肝髒也有我家的一份哩,怎麼都成了你家的了?”何疏年看著一臉貪心的劉蓮花,氣勢沒有絲毫減弱。
沈佳敏一向老實,能過去的事,也不願意和她糾纏不清。
每次吵架,她也吵不贏劉蓮花,她爸何俊山更不會多說一句話,這就更助長了劉蓮花的氣焰。
“怎麼?你有意見?以往這些都是我家的。”劉蓮花理直氣壯的說道。
之前每年都是如此,今年還能變天不成?
“這頭豬原本就是一家一半,大伯娘怎麼就貪心到所有豬內髒都霸占了哩,剛剛那些肉比我家就多不少,你這樣做,是欺負我家看不出來嗎?”
何疏年站在她麵前,負手而立,眼眸內閃爍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