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你將大隊長家的豬治好的消息,我聽說了,沒有想到你還會給豬治病?”顧硯漆黑的眸光定定的在她身上。
何疏年挑眉,“運氣趕巧了罷了。”
顧硯幾不可查的蹙了蹙眉,斜依著一旁的草垛,眸光邪肆。
“我聽說最近去你家提親的不少,你是打算嫁人了?”他上挑著眉,一張臉看上去放蕩不羈。
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凍結。
何疏年仿佛能夠嗅到周圍一陣醋酸的氣息,以及頭頂那一道炙熱的目光。
她主動抬眸,猝不及防的迎上他幽深的眸子。
他的目光就好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這件事情你也聽說了?”何疏年有一種被抓奸在床的感覺。
他的目光,就好像X射線,能夠穿透她的內心。
顧硯在看到她那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的時候,眉頭緊緊蹙起。
“何疏年,你是真的打算嫁人了?”他的語氣不自覺加重了幾分。
整個人周身的氣息,就好像籠罩著一層可怕的陰影。
何疏年一時有些心悸,這個男人好像隨時就要暴走了一般。
原本剛剛的氣息還十分和諧,沒有想到他倏然就動怒了。
“關你什麼事情?”何疏年原本想要和他好好交流,沒有想到他這樣質問她,讓她心中有些不舒服。
何疏年握緊手中的書,就要從他麵前經過。
“何疏年,你彩禮要多少?”我去準備……
自然,顧硯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
何疏年腳步頓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顧硯,你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你一大早就來這裏,就是讓我生氣?”
她眸光瀅瀅,有些潮濕。
顧硯在看到她那瀅瀅水目,以及那倏然變冷的臉頰的時候,再次走到她麵前。
“疏年,你生氣我也要說,你現在不能嫁人,我還……”沒有掙足夠錢娶你,給你最好的生活。
顧硯後麵的話依舊是沒有說出口。
“什麼?”何疏年看著他欲言又止的他問道。
“你現在不是應該好好學習嗎?”顧硯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濕漉漉的眼眸,心中一緊。
他原本是打算過幾天在回來,在縣城裏,他聽了有很多去她家提親的事情,便飛快的回來。
一刻也等不及。
何疏年,“誰說我要嫁人的。”
她知曉有很多人上門提親,都被她趕出去了好嗎?
她怎麼可能嫁人?
顧硯,“……你說的是真的?”
他聽說這次有人說親的還有縣城的人,家裏父母是吃商品糧的。
這在村裏算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哪怕是她考出去,在其他人的眼中,這也是好條件的人家。
很多人都上趕著要嫁的,他還以為何家會心動。
何疏年,“那還能騙你?”
顧硯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一顆緊繃的心瞬間放鬆,唇角露出幾不可查的笑意。
隨後,他的臉頰再次緊繃,他要更加努力,一定要給她更好的生活。
何疏年留意到他眼眸之中那倏然的輕鬆以及緊張之情。
她淡淡開口,“你今天就是來問我這個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