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就算敗落,也不是你蘇家能夠欺負的!”黃青衣說道:“當年的事情我是不知道,但蘇家欠我黃家人情可否有假?”
看到蘇長河無法辯駁,黃青衣繼續道:“既然屬實,你們蘇家這些年可有過一絲半點的報恩之舉?當年是誰在我爺爺麵前感激涕零恨不得俯首三分的?如今蘇家水漲船高,就把當年的事情全都忘了嗎?忘了也罷,在知曉唐仁是我男人的時候,還要趕盡殺絕不留半點餘地,這就是你們蘇家報恩的方法?這件事情到底誰對誰錯?我廢了蘇耀傑有何不妥?即便殺他,又有何不妥?!”
蘇長河啞口無言,但顯然惱羞成怒,嗬斥道:“無論對錯,動了我的孫兒,我就一定饒不了你!把這三個人給我逮起來!”
“誰敢動一個試試,既然事情鬧到這個份上,我也無所畏懼了,大不了一起死,敢動我們一根汗毛,我就拉病房內的所有人陪葬。”唐仁冷冷的掃視著眾人,雙目如凶禽猛獸,殺機凜凜,讓人心頭顫動。
“好大的膽子,信口雌黃,我看你能不能翻了這片天,給我拿下!”蘇長河怒氣衝衝的對著湧進病房內的警衛員說道,那些警衛員上前拿人,唐仁剛想出擊,卻被黃青衣拉住了手腕,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黃青衣看著蘇長河說道:“你確定要讓他們抓我?蘇長河,別怪我沒提醒你,抓我容易,到時候如果要放了我,可就沒那麼容易,不讓你蘇家脫層皮,我黃青衣都不離開京南!”
“那我倒要看看你們黃家有多大的本事了。”蘇長河顯然不懼黃家,就算黃家的能耐再大,他蘇長河也沒理由讓一個廢了自己孫兒雙腿、然後又當麵指著自己鼻子破口大罵、大不敬罵一聲蘇老狗的人安然離開。
“好!”黃青衣點頭,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抓著唐仁手腕的手掌也沒鬆開,似乎怕唐仁真的一個衝動對蘇長河做出過激舉措,到那時候,她想保唐仁就有點困難了。
同時也證明,黃青衣並沒有到絕望盡頭的地步,她似乎仍有底氣,不急不躁。
然而就在那些警衛員要拿下唐仁黃青衣三人的時候,門外傳來洪道陵的聲音:“蘇老,我看這件事情還是到此為止吧,在鬧下去,蘇家真不見得能占到便宜,這件事情歸根結底也是蘇耀傑有錯在先,唐仁身中兩槍雙掌幾乎被廢、危在旦夕,黃青衣會對付蘇耀傑也實屬正常,這本來就是各顯神通的事情,多行不義必自斃,權當是給蘇耀傑一個教訓,如果蘇家還想把這件事情越鬧越大,恐怕到最後你們收不了場!”
“洪道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們嗎?”蘇耀傑怒瞪著洪道陵說道,他的出現也讓蘇家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人的名樹的影,天社在京南城的地位根深蒂固、深深人心。
“沒什麼意思,隻是好心提醒一句罷了,雖然天社和青社並不和睦,但我也必要說一聲,青社的能量不容小覷,這些年敢把他們當軟柿子捏的人,下場無一例外都很慘淡,你們蘇家就有這個鐵腕嗎?欠著人情不還也就罷了,還要反咬一口嗎?”洪道陵淡淡道,他也是今天才知道黃家和蘇家的老輩之間還有這樣的往事,委實讓他對蘇長河的印象大打折扣,甚至內心中充滿的嗤笑和鄙夷,黃青衣剛才那一聲老狗,罵的還真是形象。
“道陵,這件事情就無需你去多管了,能不能動黃青衣,我心中自有分寸。”蘇長河神色陰冷的說道,從跳動的眉角就能看出他此刻心中的熊熊怒火。
洪道陵不但沒有聽從,反倒還走進了病房,站在了唐仁的身邊說道:“其實要我說,冤有頭在有主,事情的起因就是蘇耀傑和張小霸之間的恩怨,你們蘇家要真的有本事,就去中海把張小霸辦了,別人才會拍手稱快讚一聲蘇家鐵腕。”
頓了頓,他直視蘇長河:“選擇動黃青衣?顯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我敢打包票,你們撈不到好處,到頭來隻會是輸家!”環視了一圈,洪道陵接著道:“我保證,你現在要是抓了黃青衣,不出一個小時,一定會風雲皆動,到時候不光蘇家的人要人人自危,而且也一定會有人給蘇家施壓,無論是明還是暗,你們都會很被動!”
“那正好,我就借著這個機會稱稱黃家的斤兩,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能量能讓這個黃家女娃如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蘇長河不為所動,鐵了心要動黃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