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長河決心凜凜的話語,黃青衣臉上的冷笑更甚幾分,看向蘇長河的眼神都變得那般厭惡與不屑,人都說越老越懷舊、越老越重情,可這蘇長河,卻是越老越昏花,越老越糊塗,全然忘了當年黃家施與的恩情不說,還想不計後果的稱一稱黃家的斤兩,不得不說,蘇長河這條老狗魄力十足,在這麼多年的權力熏陶下,已經不知所謂。
“有些事情做了,就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蘇老,你確定你真的要這般嗎?”洪道陵還想勸解,他並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
“哼,道陵,今天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不要插手。”蘇長河油鹽不進,鐵了心。
見好勸無果,洪道陵的臉色也緩緩下沉了幾分,輕笑道:“看來蘇家這些年真是高職厚祿、安逸慣了,連審時度勢的淺顯道理都不懂,蘇老啊蘇老,說你冥頑不靈好呢,還是說你頑固不化好呢?”這句話充滿了大不敬,讓的屋內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蘇長河更是怒視著洪道陵沉聲道:“道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你是洪家人,但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就是用這種態度與我說話嗎?莫不成想要幫助黃青衣來與我蘇家做對?”
“嗬嗬,蘇老,想必你應該也知道了,唐仁曾救過我的命,現在喊我一聲大哥,我自然不會放任我兄弟不管,黃青衣又是我弟妹,你覺得這件事情我會袖手旁觀嗎?”洪道陵語氣平淡的說道,根本沒把蘇長河太當回事,人與人就是這樣,在強權的外衣下人捧人,一旦撕破臉皮,也就沒那麼多客套可言了。
憑他們天社的地位,在京南城根本就不怕一個在京南上麵連前三都排不進的蘇家。
聞言,蘇長河臉色更加難看:“洪道陵,你最好想清楚你現在在說些什麼?你能代表洪家嗎?被洪武天知道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想必他也不會支持你吧?”
“嗬嗬,蘇老,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在天社是什麼身份你不會不知道吧?以為一句少門主,僅僅是因為我是我父親的兒子?”洪道陵冷笑的看著蘇長河道:“你覺得我不能代表洪家?那你大可看看,我到底能不能代表洪家!”
一句話,說的蘇長河臉色變換不定有些啞口無言,眾所周知,洪武天老來得子,洪道陵雖然才年僅25,可洪武天已經年近60了,早在五年前就開始變得很少管理天社的事情,有意栽培洪道陵,加上洪道陵確實爭氣,為人剛正不阿義薄雲天,做了很多漂亮事情,近年在天社內的威望極高,他的地位自然不必多說。
雖然是年輕一輩,但所接觸的人群,早就不是京南城的這些紈絝了,有足夠的底氣和資本跟那些真正的達職貴人談笑風生,甚至京南城的某些大佬,都對洪道陵讚賞有加。
現在的洪道陵,任何人都不可小覷,天社門主這個位置對他來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就等時機成熟,洪武天什麼時候退居二線,他便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繼位而上,坐上龐大南天社的頭把交椅。
“道陵,這可不是兒戲,我蘇家和天社一向和睦,難不成你真的要為了外來勢力而與我蘇家翻臉?別忘了,黃青衣可是青社人,天社幫青社?天大的笑話!”蘇長河冷笑道:“不要因為一時義氣,毀了這些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望,白費了你父親的一翻苦心。”
“天社重義,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如果我今天袖手旁觀,那才是讓人白白看輕了我洪道陵。”洪道陵說道:“蘇老,無需多言,今天你隻要敢動我兄弟和我弟妹,那我洪家一定出手,一個黃家若是不能被你蘇家看在眼裏,那麼再加上我洪家,你是不是該好好掂量掂量了?”
病房內的氣氛都是猛的下沉,仿若凝固,蘇長河的臉色無比難看,氣得臉色都有些煞白,他就算再張狂,也不敢同時和天社與黃家為敵啊,別說兩個家族加在一起,就是單單的一個天社,他蘇長河都不敢輕舉妄動,就算他身居高位手握重權也不得不好好掂量。
“好,好一個天社,好一個黃家,你們這是要聯合起來欺負我蘇家了?難道我孫兒的雙腿就要這樣被白白廢了嗎?”蘇長河怒不可遏的指著幾人,動了真火。
“子不教,父之過,蘇耀傑平常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你們蘇家既然管教無方,那自然會有人站出來替你們管教,你們蘇家並非一家獨大,還遠遠沒有到能讓子孫後輩猖獗無度、橫行霸道的地步,要我說,他這次能保住一條小命,已經是幸運了。”洪道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