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就連二嬸三嬸小姑幾人都有點羨慕自己的兒女了。
大家有說有笑的坐在一起看春節晚會,直到十一點多鍾,才各自離開。
夜晚,冷風習習,夜空中繁星閃閃,一輪圓月高掛當中,唐仁站在陽台上望著天際,有些怔怔出神,他最終還是沒等到穆妖妖和方詩語的新年問候,她們是否能感受得到,自己非常思念她們嗎?她們是否也同樣在思念自己?
“呼!”唐仁輕輕吐出一口氣,想到無奈處,他的心口有些發悶,與方詩語的分隔是無奈,無奈到甚至都不能聯係,他知道,並非是不想,而是方詩語在用這種方式保護他而已。
與穆妖妖的離別亦是無奈,總是有一雙雙無形的大手在拆散著他們,遙望星空,唐仁輕聲道:“總有一天,我們可以無所顧忌,總有一天,沒有任何因素再能夠阻攔我們的步伐。這就是我自強不息的理由,這就是我必須一步步登上巔峰的信念,足夠了!”就是為了與兩女相聚,他也不能停下前進的腳步,無論前方會有什麼,無論誰敢阻攔他的道路!
大年初一唐仁哪兒也沒去,就乖乖待在家裏陪了父母一整天,但從大年初二開始,唐仁就突然變得異常忙碌了起來,往往都是早晨就出去了,直到半夜才回來,沒辦法,正月裏的接連幾天,唐仁都在拜年,到處走訪。
大年初二是徐峰徐海家,這兩小子不在,唐仁和李逸風自然要去陪陪他們父母,初三是李逸風家,再不去,唐仁都怕李老爺子會揍他,而初四又去了章財旺家,初五去了宇華家,當然,關乎禮儀,唐仁沒忘記徐誌雷和蔣學禮家,也去拜訪了一番,直到初八,唐仁才算稍微閑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的年味也已經漸漸淡了下去,該上班的人基本上都開始上班了,算算日子,學校也過不了幾天就要開學。
然而這樣清閑的日子還沒過上一天,在初八晚上臨近一點的時候,唐仁接到了一個讓他從炕上差點蹦起來的電話,是徐峰打來的,語音中竟然帶著惶恐的哭腔,直到掛了電話,唐仁的腦子都是蒙的。
徐峰說了一大堆,他都不記得是什麼話了,他隻知道一個讓他心髒都慢了一拍的消息,邱兵兵遇刺了,正在急救室搶救,生死不明,情況非常不樂觀!
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同時撥出了李逸風的電話,電話剛接通,李逸風就急聲道:“我剛查了一下,淩晨一點有一班飛往山西大原的航班,機票已經訂好了,我正出門,十分鍾左右到你家樓下。”顯然李逸風也得到了邱兵兵遇險的消息。
沒有多少,走出房間,客廳一片安靜,父母的臥室也寂靜無聲,顯然已經睡下,唐仁拿出紙筆刷刷寫下一行大字,直接離開了家門。
站在清冷的街道旁,唐仁不停的做著深呼吸,他的心裏很亂,難以靜下來,邱兵兵的噩耗傳來,讓他整顆心都狠狠的揪著。
當唐仁和李逸風兩人出現在大原機場的時候,已經將近淩晨三點了,打了輛車,直奔徐峰所說的一家大型私人醫院。
在醫院門口與徐峰徐海兄弟兩碰了頭,兩人的眼眶泛紅一臉疲態,唐仁和李逸風沒有廢話,跟著徐峰兄弟倆人快步走進電梯,電梯內唐仁問道:“情況怎麼樣?”
“不知道,已經進去三個多小時了,還沒出來,醫生已經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書了。”徐峰聲音沙啞的說道,低著頭不敢去看唐仁和李逸風,抬起手臂狠狠在臉上抹了一把,擦去奪眶而出的淚水。
“兵哥身上中了三槍,醫生說有一槍接近心髒,情況很不樂觀。”徐海抓著頭發,昂著臉,不讓眼淚淌出。
聞言,唐仁的心裏狠狠顫了顫,一言不發,李逸風則是用力拍了一下電梯牆壁,怒道:“怎麼會這樣?槍傷?在這個地方那胖子也結下了仇家嗎?你們兩是幹什麼吃的?他身中三槍,你們兩完好無損?”
“風哥,你知道我們兄弟兩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當時我們沒在兵哥身邊,他是在上衛生間的時候被人暗算了,如果我們當時在場,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就是拚了命也會幫兵哥去擋子彈。”徐海頹然說道。
“怪我,都怪我,當時怎麼就沒陪著兵哥一起去呢,他都喊我一起去來著。”徐峰用腦袋撞著牆壁,抽泣著,抬起手給了自己幾個巴掌,無比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