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喜歡。”
韓景肖很坦然,既然也不是在宮中了,這馬車裏隻有他們兩人,也完全不用在乎臉麵跟皇上的形象。
“……”宋書清看著韓景肖,不解的問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喜歡了?”
“那你為何隨身帶著龍涎香的香包,我以為你喜歡。”
韓景肖看著她腰間的那個黑色香包,裏麵分明是龍涎香的味道。
他誤以為是宋書清也喜歡這種味道,所以才大費周折的帶出來一些。
宋書清都忘了繡荷包的事情了,本來是想著大年初一給韓景肖的,結果因為小六跟張元的事情給耽誤了忘了。
“不是,這是給你的。”
她解下腰間的香包遞給韓景肖,龍涎香乃是皇宮天子才能用的東西,民間自然是沒有這種東西。
其實裏麵也不是什麼龍涎香,隻是一種差不多的香料,順帶著混了一點龍涎香的粉末,是她讓小六從宮裏偷偷拿了一點。
那荷包一看就是親手繡的,那條金色的小龍栩栩如生,韓景肖滿意了,掛在了腰間。
“我很喜歡。”
宋書清點點頭,鬆了一口氣,如果韓景肖說不喜歡,她非要給他一腳踹出去。
自小她的女紅就不好,宋夫人也沒逼著她去學,就放任不管了。
這香包,普通女子可能就隻需要一兩日的功夫,她可是足足用了一月還要多,拆拆縫縫的,總算是完成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還是昨晚沒休息好,宋書清坐在馬車裏竟然昏昏欲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她感覺好像有人把自己抱在懷裏,那溫熱吸引了她朝著那人的懷裏蹭了蹭,毫無警惕的睡了過去。
韓景肖抱著她,馬車很穩,幾乎沒什麼顛簸。
宋書清再次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下了,不知道行駛了多久,外麵的天都黑了。
她身上披著自己的白色狐裘,身下枕著韓景肖的黑色狐裘。
她起身整理了下衣物,馬車外守護的人已經不是侍衛了,而是淩寒。
他聽力極好,聽到了裏麵的人醒來,便是輕聲問道:“宋小姐,您餓了嗎?”
宋書清時斷時續的辟穀,這會也不覺得怎麼餓,就是馬車的溫度有點高,口渴了。
她披上狐裘,掀開了簾子,外麵的冷風一吹,昏沉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有水嗎?”她問。
淩寒急忙去拿水來。
“謝謝。”宋書清喝了水,卻沒看見韓景肖的身影,便是問道:“韓景肖呢?”
對於她直接稱呼皇上的名字,眾人早就沒什麼大反應了,淩寒回答:
“在那邊商討,您要過去嗎?”
宋書清看過去那邊亮著燭光的帳篷,想了想算了,還是莫要出去了。
本來這些人就不怎麼看好自己,搖搖頭,又縮回了馬車裏。
在馬車裏她也無事幹,閑的坐不住,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又下了馬車。
“宋小姐,您要去哪裏?”淩寒更在她身後,幾乎是寸步不離。
“透透氣……”宋書清扶額,她還能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