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開我,行不行?”
翠玉搖頭,不語。
宋書清抬頭仰視韓景肖,眼裏多了幾分無奈。
同樣她也瞧見了韓景肖眼裏的擔憂,現在她還有機會反悔,隻要她說,就可以不用去。
“書清,你……”
眾人都知韓景肖要說什麼,宋書清卻忽然抽出碧玉,狠心的割下了在衣角。
絲毫沒有流連的躍上馬背,像是發泄心中怒氣,狠狠地拍了一下黑風的後腿。
黑風真的如一道疾風,朝著城外奔去。
翠玉瞧著手裏的一小塊紅色衣角,淚水終於憋不住了,無聲痛哭了起來。
皇上帶兵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隻是韓景肖太特殊了,他如果戰死在沙場,誰來繼承皇位?
他膝下無子,隻能讓在遙遠的封地上的韓北言回來,可那人想不想做皇上還不一定呢。
離開城內,宋書清的心情才平緩了許多,韓景肖追了上來,兩人騎馬並肩通行,都紛紛沉默著。
後麵備著馬車,可是兩人都不願乘坐,這次同行的人隻帶了淩寒跟從未謀麵過的葉君他是六暗衛中的老五,常年在外打探消息,很少回來。
人不能全都帶出來,就留了四個人。
外麵冰天雪地,即使宋書清披著厚厚的狐裘還是會感覺到冷,韓景肖沉默抿著唇,看著她獨自倔強的背影,隻好放低身段。
他招呼身後的人把馬車牽過來,因為要趕路,馬車並不是很豪華,但是裏麵有暖爐,軟毯鋪著,自然是要比騎馬舒適多了。
“書清……”韓景肖故作身體不適,虛弱的喊著領頭一直騎馬的人。
宋書清聽到的聲音回頭看過來,瞧著韓景肖的臉色有些蒼白,心裏有些疑問。
這才走了多久,他身體竟然不適應?她還沒覺得勞累呢。
雖然心裏疑問,但是放滿了馬速,等著身後的人追了上來,“怎麼了?”她問。
“我冷……”韓景肖睜眼說瞎話。
宋書清:“……?”
身後的侍衛:“……?”
“馬車不就在後麵嗎?冷就上馬車。”
宋書清不明白他跟自己說有什麼用,她修煉的寒冰的內力又不能給他傳送內力。
反倒是他自己修煉的不是至陽的內力嗎?這種天氣應該不會多冷啊。
難道是先前的毒素還沒全都排出來?
“你不冷嗎?”韓景肖又問,眼裏多了幾分單純,好像就是單純的關心,沒有別的意思。
身後的侍衛眼瞎了,他們看著平時不苟言笑,冰冷的皇上在宋小姐麵前竟然會……
會撒嬌是怎麼回事。
“我……”宋書清噎住了,她確實有點冷,但是心亂的她更像在吹吹冷冷風,能平緩一下。
“上馬車吧。”韓景肖陳勝追擊。
身後的侍衛已經把馬車牽了過來,簾子也掀開了,宋書清無奈,隻好躍上了馬車。
韓景肖把馬交給了侍衛,也跟了進去,馬車內的空間還算大,非常暖和,充滿了龍涎香的味道。
正是從那矮桌上香爐裏飄出來,她有些驚訝,“你就連這個都帶出來了?”
不知道的以為這是要去遊玩呢,還帶著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