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清——”韓景肖情緒有些波動，上前一步，想要觸碰宋書清，卻被她微微側身躲開。
手在空中撲了空，最後落下，隻是抓住了空氣中那一抹她身上殘留的味道。
“皇上，時辰不早了，您該回宮了，小女恭送皇上。”
宋書清欠身行禮，垂眸，不在跟他對視，她怕自己會忍不住。
“書清，你當真就這麼狠心嗎？”韓景肖蹙眉問道，心如刀割。
宋書清聞言，並未回答，她怎麼會聽不懂韓景肖話外的意思，隻是她沒辦法再給他任何承諾。
“小女恭送皇上。”她再次重複了一次，不再抬頭。
龍涎香殘留的味道很快就被空氣中雨水的味道衝散，消失一幹二淨，好像這裏自始至終隻有她一個人在跟空氣自言自語。
腳步聲漸行漸遠，等到徹底聽不到，宋書清才長歎。
宋書清望著韓景肖消失不見的地方，抬了抬眸子。
一滴雨水滑落在她的長睫上，沉重的感覺讓她眨了眨眼眸，雨水貼著臉頰落下，像極了淚水。
韓景肖自從那日後再也沒有來過，宋書清連著幾日都去了學堂接送宋雪陽，兩人的關係逐漸好了起來，宋雪陽也不再怕宋書清。
宋掙氣色隨著宋書清的回來好多了，臉色變得逐漸紅潤起來，有了先前的幾分氣勢。
這日，宋書清按照往常來接宋雪陽下學堂。
可是宋雪陽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宋書清心裏一緊，抬眸看向了李煜。
他莫名其妙的被人給瞪了，後背一陣冷汗，心裏想著自己可沒有惹到宋雪陽，怎麼又朝著自己看過來了。
上次宋書清走後，李丞相訓了李煜好長時辰，氣的好幾天吃不下飯。
被一個晚輩當眾羞辱，這樣的事情沒想到竟然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說出去可真是奇恥大辱。
“是不是李煜又欺負你了？”宋書清蹲下身跟宋雪陽平時，問道。
“不是……”宋雪陽搖搖頭。
“那為什麼我們陽兒不開心？”
既然不是被人欺負了，那宋雪陽這突如其來的傷感是怎麼回事？
總不能平白無故就這樣了吧。
過了一會，宋雪陽才說道：“姐姐，你知道娘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今日課堂上先生讓我描述一下娘親，可是……我……我。”
宋雪陽還未記事的時候，宋夫人已經不在了。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出生的時候，宋夫人有多開心，整個宋府都因為宋雪陽的出現變得興奮。
“原來是這件事啊。”
宋書清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有人欺負他就好。
抬手摸了摸宋雪陽的頭，柔聲說道：“娘是個很好地人，很溫柔，你隻要記住，你曾經有一個世上最好的娘。”
“可是……娘親為什麼不要我們了！”宋雪陽還小並不知道什麼是生死。
宋書清被問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似乎有些超綱了，她絞盡的腦汁的想著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