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這樣了不如幹脆早點打發出宮才是正事,也省得讓宋書清日日瞧著心煩。
“不必。”宋書清搖頭,韓景肖若是把這群人打發出宮,明年的選秀豈不是還是會進來新的秀女,她可不想一件事未解決再有第二個桃膠的出現。
“後宮的事情你做主便可。”韓景肖拿起一旁幹透的畫,掛在身後空缺的位置。
畫的是第一次見到宋書清在他茶樓店外,熙熙攘攘的街頭,她站在人群中格外的耀眼。
宋書清瞧著畫,這時才想起來,那個時候,她的確是好像感覺在茶樓就被人盯上了,原來那個時候韓景肖就已經發現了自己,“最初我就懷疑那家茶樓是不是你的,沒想到是真的。”
“書清若是喜歡,茶樓你拿去便是了。”韓景肖出手大方,隻要是宋書清喜歡的,他都盡量的滿足,一家茶樓算什麼。
他一點都不在乎,宋書清卻是絲毫沒有猶豫的拒絕了,“茶樓我就不要了,省得爹又說我貪心。”
若是讓宋掙知曉城中最大的酒樓的老板也是自己,恐怕會直接氣暈過去。
宋家的子子孫孫都是為了朝廷效力,可偏偏到了宋書清這裏,她是兩不誤。
幫著韓景肖坐上了皇位,城中兩家最出名的店,都是她的,可真是世間奇女。
至於何蓮受到了什麼懲罰,宋書清全然不知,但是第二日來得時候,一瘸一拐,整個人麵如死人,一點氣血都沒有,走路的時候步伐很小。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何蓮上前一步,十分艱難的欠身行禮,疼的倒吸冷氣。
昨日在慎刑司,她挨了二十大板,最後疼暈了,那些人才放過了她,找人抬回到了自己的殿內,就被扔到了院子內,也沒有太醫來瞧後半夜的時候她被疼醒了,才一個人哭哭啼啼回到了殿內,受罰的宮女死了,門外的太監回來才給人叫來了太醫,瞧過病後,她急忙來到了養心殿。
“起來吧。”宋書清隨意揮揮手,瞧著何蓮這樣子,心裏估摸著也受到了懲罰,沉聲道:“在後宮就要守規矩,本宮這次放你一命,下次就不會這麼好運了。”
“是,臣妾謹遵教誨,謝皇後娘娘不殺之恩。”何蓮低聲道。
“本宮可以留你在宮中,若是你在惹出什麼事端,本宮這眼裏容不得沙子,聰明人都明白本宮的意思,何答應你說呢?”
何蓮抖得像個篩子,結結巴巴道:“臣妾明白。”
她甚至不敢直視宋書清的眼眸,離這麼遠她都能感受到那道淩厲的光芒就快要刺穿自己的後背。
宮裏的生活跟她進來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沒有榮華富貴,也沒有一步登天,隻有目無天日的等待,還有永無出頭之日。
她這輩子可能到死都是個答應了,想要再晉升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說不定才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