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然最好,下去吧。”宋書清揮手,打發走了。
翠玉瞧著人走後,宋書清臉上的嚴肅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無奈道:“小姐,您非要裝作這幅模樣作甚?”
翠玉瞧著剛剛宋書清的樣子,瞬間想起了死去多年的陳貴妃,她也總是拿捏著姿態跟人這樣講話,也不知覺得累不累。
“你懂什麼?”宋書清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作為後宮之主,你瞧著何人不是這幅姿態,若是裝的不像,定會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又要說我擔當不起皇後的位子。”
“小姐,您怕是想多了。”翠玉小聲低估。
在後宮,宋書清的名字猶如魔鬼一般的存在,除了桃膠誰敢靠近養心殿半步,丟了小命是小事,若是搞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可就得不償失了。
“怎麼想多了?”宋書清閃動著手裏的扇子,瞧著窗外的驕陽,如今已經步入五月的天,熱的出奇,初伏都未到,卻已經這麼熱了。
她心裏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天熱有反常,今年的雪季也格外的少。
按道理來說,就算是往常七日一雨是正常的,如今小半月之餘了,就前些日子朦朦朧朧的飄落了一些小雨,還未等濕潤土地,雨水就停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翠玉,去年這個時候,雨水多嗎?”宋書清蹙眉問道。
翠玉不明白宋書清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一會從後宮的事情上已經跳轉到了雨水的問題,仔細想著,點點頭,“的確是比今年的要多的多了。”
宋書清歎了一口氣,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願不要出什麼問題才好,幹旱可不是什麼好事,若是要從曜日國調水,怕是難上加難。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才到了五月底,就已經熱的人在晌午的時候沒辦法出門,青石路上都開始燙腳。
“小姐,今年熱的怎麼這麼早啊?”翠玉一邊在盆裏加冰,一邊問道,一張臉上被憋得通紅。
宋書清坐在椅榻上閃動著手裏的扇子,有些想念在曜日國的時候了,雖然是南方要比北方還要熱一些,但是鎏金殿內不知是為什麼卻感受不到一絲炎熱。
“去給皇上送些解暑的冰水去。”宋書清揮揮手,讓翠玉去準備,不用在這裏伺候著自己。
天熱了以後,她幾乎是很少離開養心殿,外麵的天氣好像到了三伏天,熱的令人發指。
不僅僅是熱,宋書清心中越發的不安,腦海裏忽然閃過一絲畫麵,幾千畝的莊家全都枯黃,泥土地上一道道裂縫,遠處還有躺著的屍體,是被渴死的人。
她身處殿內,好像也感受到了黃土上炎炎烈日照耀的皮膚上的那種灼燒感,讓她瞬間清醒過來,宋書清記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有預知過畫麵了。
恐怕要幹旱了,她提著裙擺,急忙朝著宮殿外走去,顧不上外麵的炎熱,一路疾跑來到了禦書房,整個後背的衣物都被汗水侵濕。
推開門,韓景肖沒想到宋書清會過來,瞧著人一臉汗水,停下手中的動作,將人拉倒扇子邊,擦拭她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什麼事情這麼著急,讓人通知我回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