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年初二那日,宋書清離開宋府後就在也沒有回來,翠玉等不到主子。
原以為她像往常一樣貪玩,過幾天就會回來。
可是宋府從初三那日後,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她遠遠地瞧見宋夫人時常坐在小姐的屋內的悄悄抹淚。
國師更是整日在書房內足不出門,她這才意識到小姐可能出什麼意外了,匆匆找人打聽,這才聽到小姐被廢後,去了曜日國。
翠玉遲遲等不到結果,她這才鼓足了勇氣來到宮裏,想要見韓景肖。
韓景肖聞言,垂眸看著翠玉,神情有些發愣,半晌,才開口說道:
“你倒是忠心,隻不過你家主子現在朕也不知道如何,是死是活跟朕都沒有半分的關係。”
翠玉惶恐的望著韓景肖,並不知道他為何能說出這番話,他……
明明對宋書清那麼珍惜,可是就僅僅才幾日的功夫,怎麼就態度變得如此冷漠。
“皇上……求您告訴奴婢吧,奴婢從小姐三歲的時候就陪在她身邊,現如今小姐不知是死是活,奴婢徹夜難眠。”翠玉攥緊了裙邊。
韓景肖輕咳了幾聲,神情一黯,“你們家小姐跟本王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自行離去吧,日後不用在進宮了。”
他撤去了翠玉的宮女的身份,本她就是跟著宋書清進宮的,隻是現如今她已不再宮內,翠玉留在這裏還作甚,日日瞧見隻能添堵,倒還不如讓她回去。
“皇上……”翠玉還想說什麼,可是韓景肖一個眼神掃射過來,剩下的半句話全都被噎了回去,隻能再次行禮。
韓景肖一直在隱忍著身上的疼痛,瞧著翠玉不在說話,便是起身朝著內殿走去。
“皇上——等一下。”
翠玉見人要走,立馬踉蹌的起身追了上去,從袖口裏拿出了一個盒子。
呈到韓景肖的麵前,低聲說道:“這是小姐讓奴婢交給您的,她說過如果有一天離開了昭元國,這個定是要奉還給皇上才是,隻是日後不要掛念她才好。”
暗紅的木盒子上雕刻著那隻鳳凰,栩栩如生。
正是先前他偽裝賀永定親的時候送給宋書清的定情信物,隻是如今兜兜轉轉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韓景肖苦笑,接過盒子,轉身走進了內殿。
這樣也好,兩人之間做個了斷。
他親自下旨廢後,宋書清則是將定情信歸還於他的手裏。
“肖兒……”太皇後站在內殿門口,瞧著韓景肖回來,手裏拿著正是先前她贈與的鳳簪。
太皇後記得自己說過,若果有終一日,若是遇到了心上人,便將此簪子交於她。
可如今,這簪子又回到了他的手裏,這說明了什麼,宋書清對他所作所為真的傷透了心。
韓景肖將木盒子放在桌上,手指輕輕撫摸過,卻遲遲未打開,好像隻要一打開,他與宋書清之間唯一的美好回憶也全都化作泡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