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告訴宋家真相,肖兒你這樣隻會讓宋家恨你!”太皇後憤憤不平,當然也不知韓景肖為何不與宋掙說明實情。
如果宋掙知道事情真想,說不定站在他這邊,可是他若是這麼藏著掖著,隻會造成不可湮滅的誤會,何必呢?
韓景肖搖頭,有些失魂落魄,“若是讓國師知道宋書清並沒有死,他就不會真的恨我,總會有人看出弊端,倒不隱瞞真相,讓他真的恨我。”
太皇後真的氣急了,緊緊攥著帕子,忍不住反問:“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曆代君王從不會主動把過錯攬到自己的肩上,可是你卻偏偏要承擔這本就不該存在的一切責任,肖兒你怎麼就這麼傻啊。”
“母後,兒子累了。”韓景肖並未再解釋什麼。
太皇後瞧著人確實已經疲憊至極,就差寫在臉上了,吩咐人下去叫來太醫,將傷口重新包紮,讓等到韓景肖睡著後才離開東宮。
曜日國的玉林殿裏,宋書清正與莫書君在交談著,忽然感覺到胸口一陣悶痛,身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好像被人用鞭子打的感覺。
莫書君瞧著麵前的人,額頭的青筋緊繃著,手指緊緊攥著手裏的帕子,骨節明顯泛白,薄唇緊抿,好像在隱忍著什麼,問道:“書清,你怎麼了?”
她明明好端端的在這裏坐著,怎麼就突然的變得痛苦起來。
宋書清搖頭,輕顫的說道:“無礙。”
可話音剛落,她嘴角溢出鮮血,整個人倒在地下,暈了過去。
耳邊傳來莫書君焦急的聲音,模模糊糊,不一會消失徹底聽不到了。
宋書清又做夢了,因為她知道韓景肖不可能出現在曜日國,他站在依雲閣的橋上,穿著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是墨藍色袍子,意氣風範,那雙如墨純黑的眸子裏帶著野心。
“書清。”他薄唇微張,輕輕吐出她的名字。
宋書清站在原地呆呆的望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她很想問韓景肖現在在宮中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為何要推開她。
她的記憶還帶著先前在玉林殿暈倒過去的那一瞬間,忽然,想起來什麼,她向前走了兩步,望著韓景肖熟悉的臉龐,仔細的看著,恨不得將他刻進眼睛裏永遠不會忘記。
“你……受傷了嗎?”她輕輕的問道。
麵前的人並未回答,冷淡的看著她。
宋書清苦笑,是啊,這是在她的夢裏,自己竟然傻傻想要聽到他的回答。
“罷了……”她不再問什麼,兩人隻是靜靜的對望,周圍的時間好像凝固,溪水聲戛然而止。
“書清……書清?”
她耳邊忽然傳來陌生的聲音,漸漸韓景肖身影變得模糊,宋書清看著他的薄唇好像微張,說了兩個字,是再見嗎?還是別的,她真的沒有聽見。
眼前的事物逐漸清晰,莫書君瞧著人醒了懸著的心才慢慢放心。
“我這是怎麼了?”宋書清撐著身上的床榻坐了起來,瞧著莫書君一臉擔憂,不僅有些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