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清被迫的抬起頭,對上韓景肖那雙散發著冷光的雙眸。
周圍的氣氛慢慢凝固住,大雪落在她纖長的睫毛上,慢慢融化,落進雙眸裏慢慢化作一滴熾熱的淚水奪眶而出。
“韓景肖!”宋書清氣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下顎傳來劇烈的疼痛的感,都比不上她心裏的痛苦。
原來在他的心裏,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宋書清失望透頂,掙脫開韓景肖的手,眼裏透露出慢慢地失落。
“對不起,是我錯了。”她垂眸低聲道歉,什麼都不想解釋,無視身邊的人繼續朝著東宮的方向走去。
韓景肖站在原地,望著宋書清離開的背影,忽然發現地麵的白潔的雪上,被血染紅,一滴一滴,延續到宋書清離開的地方。
她受傷了?韓景肖心猛地一緊,快步追上去,可是宋書清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小姐……您在幹什麼?”翠玉看著宋書清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朝著後院的偏殿搬去,這一直在正殿住的好好地,怎麼就要忽然搬走?
宋書清看著眼前的熟悉的偏殿,她對這裏在熟悉不過了。
翠玉看著她輕車熟路的繞過繁瑣的假山,推開了偏殿門,長時間的無人居住,撲麵而來的塵土飛揚,夾雜著濃重的潮濕味,令人作嘔。
但是宋書清卻像是沒有聞到,走了進去,翠玉隻好也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擦趕緊椅子上的塵土,還未來得及去點蠟。
宋書清已經放下手裏的東西,熟練的找到屋內擺放蠟燭的位置,全部點燃,翠玉這才看清屋內。
眼前的木桌上還擺放著兩個茶杯,裏麵的茶水已經幹枯,但是從擺放的位置看來,原來住在這裏的人離開的很匆忙,可這裏是東宮啊,能住在這裏的就隻有太子,那就是韓天澤了?
宋書清走到內殿,看著眼前的木架子上還掛著一件黑色的披風,上麵布滿了灰塵。
床榻上的被子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邊,那是她親手疊的,看來她走以後,韓天澤就再也有讓人進來過來。
還真是癡情呢。
翠玉追了進來,瞧見宋書清站在床榻邊一言不發,心生疑惑,小聲問道:“小姐,這裏還未收拾,您先回去住吧。”
宋書清自從進宮以來,從未離開過正殿,按照宮中的規矩,太子妃除大婚之日可以留宿在正殿,平日都是要是偏殿的。
可是韓景肖從未讓她搬出去,宋書清自然而來的就留下來了。
“現在收拾也不晚。”宋書清回頭瞧了一眼翠玉。
翠玉隻好點頭,開始收拾起來,不出半個時辰,原本塵土厚重的房間就被收拾的幹淨整潔。
偏殿還未有火爐,寒風鑽進窗縫,屋內的溫度很低,宋書清瞧著翠玉站在門口瑟瑟發抖,擺了擺手說道:“你先下去吧,不用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