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隻要太子殿下登基,嫻妃定會跟著韓北言去他的封地上,所以您為什麼要執意殺了她!”宋書清憤憤不平。
皇後顯然是被她氣急了,半句話說不出來,殺人還將就個為什麼嗎?
“宋書清,本宮隻不過是誇你幾句,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本宮若是想殺了你,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臣妾不敢。”宋書清始終對視皇後的眼神,絲毫不讓步,她絕對不會讓皇後殺了嫻妃的,不管用什麼辦法,她定會保住嫻妃。
“罷了,你出去吧,本宮乏了。”
皇後覺得有些頭痛,看著眼前的宋書清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為什麼保住嫻妃,但是如果真的跟她硬來,恐怕自己也占不到什麼便宜,兩敗俱傷的局麵,隻會讓別人坐享其成。
宋書清起身,微微行禮,跟著韓景肖一起離開了慈寧宮,外麵的雪越下越大,但是卻察覺不到一絲寒冷。
兩人一前一後行走,韓景肖冷清的聲音忽然在黑暗中傳來:“為什麼?”
宋書清拉起衣袖,被陳柔劃破的地方已經不在滲血了,隻是有些紅腫,半晌,才淡淡的回道:“沒有為什麼,隻是早就想解決陳柔了,幫皇後解決了她,自然皇後就欠我一個人情,豈不是美哉。”
她心裏的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的響,皇後手裏的權利太多了,宋書清想要借用一點。
“你就不怕皇上查下來?”韓景肖又問道。
隻聽宋書清“噗嗤”一聲笑出聲,好笑的問道:“查?自然也是查不到我頭上,我本就是你東宮的人,跟後宮的妃子無冤無仇,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怎麼會能查到我頭上呢?”
“你還知道你是東宮的人?”韓景肖冷笑一聲,語氣忽然冷厲下來。
“你知不知道皇上在桃花宮安插了多少眼線,你以為你能安全出來全都是靠著自己的本事嗎?”
突然,一陣冷風襲來,宋書清的心涼了半截,驚恐的停下了腳步,看著韓景肖的背影,不太確定的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進桃花宮的時候就感覺出奇的順利,不僅殿內一人都沒有,就連院子都沒有人,沒想到竟然是韓景肖早就在暗中幫助了。
“宋書清,這是在宮裏,不是在宋府,宮裏處處都是皇上的眼線,今晚如果不是我提前猜到了你要做什麼,現在死的不隻是陳柔,還有你跟皇後,就算是我都保不住你!”韓景肖回頭怒視著身後的人。
印象裏,韓景肖好像從未說過這麼多話,這些話是如此的沉重,一字一句的烙在宋書清的心裏,把她從沉醉自我的世界拉扯出來。
“你……”
宋書清心中哀怨,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韓景肖的皇位,為了不讓韓北言成為第二個他,才會如此冒險。
隻是一個小小的陳柔,對於宋書清來說還構不成什麼威脅,甚至從未將她放在眼裏。
“為什麼不提前與我商討?”韓景肖上前一步,抓住宋書清的手腕,另一手捏緊她的下巴,強迫她跟自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