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清感到一陣身體乏力,可能是昨夜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既然韓景肖已經醒了,她也是時候離開皇宮了,在這裏若是呆久了被人發現了可是見大事。
“天快亮了,我要走了。”宋書清起身,看著韓景肖,至於下毒的事情急不得,她在心裏猜測下毒的人應該不是韓天澤,他還沒有得手,這輩子跟宋書清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這麼做。
外麵的天已經亮了大半,陽光像一把紅色的彎刀劃破天空中泛起的魚肚白,寒風淩冽,外麵的雪早就不下了,隻是地下堆了厚厚一層。
“小心行事。”韓景肖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因為舊病複發的原因,宋書清這才發現他的臉色竟然比平日裏還要蒼白幾分,殷紅的薄唇周圍有些泛黑。
忽然對上他那雙淩厲的眼眸,宋書清收回眼神,簡單行禮朝著門外走去,但是還沒走幾步,她再次停下,回頭看著站在一旁服侍的桃花說道:“記住,不管誰問你都要記得說王爺隻是昨晚酒喝多了,受涼感染風寒,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明白嗎?”
“奴婢記下了。”桃花垂下眼眸,抿了抿唇,點頭應下,才看著宋書清掀開門口的珠簾快步離開了。
韓景肖見人離去,一口烏黑帶著腥味的鮮血又噴湧而出,他單手撐著床沿,長發散落在軟塌上,染上了鮮血,變得顏色鮮豔,嘴唇被鮮血染得格外刺眼,紅色的血珠貼著嘴角,一顆一顆滾落在床榻上。
即使這個時候了,他也要撐著宋書清離開,才將憋在胸腔裏的一口鮮血吐出來。
桃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隻能端來幹淨的溫水給韓景肖擦幹淨嘴角的鮮血,“王爺——”
她語氣裏染上一絲哭腔,如今皇上雖說承認了他的身份,可是在西五側這這麼大的一個偏宮,身邊連個管事的公公的都沒賞賜,隻是將桃花留在他身邊。
可是一個最底層的宮女又能有什麼能力呢,在這宮裏還是不是受欺負的份。
“無礙,你出去吧,讓本王一個人躺會,在外麵守著,若是有人來就說我還未醒。”
韓景肖打發了桃花出去,他並不習慣有人在身邊伺候,桃花聞聲端著被血染紅了的水離開了屋內。
進宮後他明明已經千防萬防了,可是他沒辦法親眼看見宋書清喝下那杯帶毒的酒。
宋書清同馬夫一起出了宮,兩人分道揚鑣,馬夫轉身離去,宋書清將人攔下,蹙眉看著他問道:“公子的毒可當真是沒辦法了?”
看著馬夫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說。”宋書清隻想知道是究竟有辦法還是沒有辦法。
“辦法到是還有一個,可是就算現在去找已經來不及了。”馬夫拿出一個瓶子,遞給了宋書清。
“這是何物?”江纖塵看著手裏的瓶子,陽光下散發著金光閃閃的光芒,十分耀眼,見馬夫沒回答,她又問道:“給我這個是何意,難道讓我去當鋪抵了?”
馬夫聽到她的話一愣,有些錯愕,急忙解釋,“不知宋小姐可是聽說過雲南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