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十八歲出國留學,逃離了這個男人的視線後,那種刻在了DNA裏的害怕才得以慢慢消逝。
然而沒瀟灑幾年,畢業後一回國,她就明明白白的被父母安排嫁給了靳澤承。
男人摘下了手腕上的表,神情散漫隨意,但語氣卻冷淡嚴厲:“解釋一下,這兩年裏和別的男明星上頭條16次,對外宣傳單身41次,掛我電話109次,消息已讀不回283條的原因。”
“喻遙,膽子不小啊。”
“我知道錯了。”喻遙立馬低頭,恨不得原地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靳澤承見她認錯速度這麼快,眼神動容了一下,本來就沒想也不舍得罰她什麼,再加上她態度還那麼好,瞬間就熄火了。
然而始料未及,下一秒喻遙就抬起了下巴,“但是你就沒錯嗎?”
靳澤承:?
“我們結婚第二天你說走就走,你從頭到尾和我商量過,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喻遙吸了吸鼻子,戲癮來了真的是擋也擋不住,“你知道這兩年多我是怎麼過的嗎?每天一個人麵對這棟空蕩蕩的別墅也就算了,你媽媽還隔三差五就催我給她生個孫子,我一個人怎麼生?無性能繁殖嗎?”
靳澤承嘴角抽了抽。
要不是實時有助理跟他彙報小姑娘每天在國內的日程時,聽她這麼一說,他差點真的以為每天晚上都出去喝酒蹦迪的是鬼了。
喻遙悄悄的抬眼觀察著沙發上男人的神色。
靳澤承掀了掀眼皮,懶洋洋的問道:“生氣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靳澤承無奈的笑了一聲,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後在她手中塞了一把遊艇的鑰匙。
在小姑娘狐疑的眼神下,他淡淡的說道:“不是一直說想出海玩麼,等我這邊工作安排完了,就陪你去。”
喻遙瞬間開心的合不攏嘴,她雙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聲音甜的發膩:“老公,有你真好。”
靳澤承電話響了,喻遙趴在他身上聽了一會兒,純英文交流,還全部都是和商業合作有關,她打了個哈欠就準備上樓洗澡睡覺了。
浴室裏,水汽彌漫。
湯以安的聲音布滿了每個角落,“你放我鴿子也就算了,你每次喝醉完發的那些誓還記得吧?狗男人新婚第二天就棄你而去,答應我,一定要對他很生氣很生氣好嗎?”
喻遙用指尖把玩著自己的一縷發絲,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可是他送了我一艘遊艇誒。”
平心而論,靳澤承除了工作忙一點以外,還真的對她挺好的,平時沒少吝嗇給她任何一分錢,逢年過節的還經常送很多貴重的禮物,車子房子不說,那些稀有的鑽石都夠她下五子棋的了。
而且在這個各玩各的都已經成了不成文規定的圈子裏,靳澤承沒有任何一條花邊新聞,反倒是她,因為要配合新戲宣傳的原因,經常和很多男人捆綁炒作。
湯以安:“……”
好像已經沒她什麼事兒了。
打工人還是老老實實的畫圖吧。
靳澤承早就洗完了澡,此時正坐在臥室沙發上翻閱著文件,他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胸口半敞開著,隱約可見健壯的身材以及往下的八塊腹肌。
喻遙從浴室裏走出來,及時收眼,躺到床上時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叫什麼靳澤承,幹脆叫靳業好了。”
回國了還是工作也就算了,現在在臥室裏,幾張破紙還能有她這個美女老婆好看?
因為戴上了眼罩的關係,她自然沒有發現自己在說完那句話之後,男人臉上露出的危險表情。
迷迷糊糊入睡之際,不遠處一直傳來著“哢嚓哢擦”的聲音。
喻遙被吵醒,不耐煩的扯下了臉上的眼罩,看著沙發上的靳澤承,甕聲甕氣道:“你大晚上的剪指甲幹嘛?”
男人投來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再次躺下,臥室就隻剩下一盞光線微弱的小夜燈。
靳澤承走到了床前,盯著床上的喻遙,如饑餓良久終於捕捉到獵物的雄獅,眼眸裏翻滾著濃烈的欲望。
“你…你要…幹嘛?”喻遙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想要往床的另一側爬。
才挪動了幾厘米,她的小腿就被男人寬厚幹燥的手掌給抓住了,然後那隻手掌一寸一寸,不遺餘力的往上遊走著,所到之處都如同掀起了一陣熄不滅的火,直到在某處停止。
喻遙咬著嘴唇,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嚶嚀。
這下才身體力行的明白了他剛才幹嘛要半夜剪指甲的原因。
狗男人,真的太狗了!
意識到了她的不專心,靳澤承翻身壓了下去,手邊碰到了不少枕頭,其中一個還特別長,他眯了眯眼,嗓音低沉暗啞:“床上擺那麼多枕頭做什麼?”
突然想到了什麼,喻遙下意識想去撈地上的那個長枕頭。
指尖還沒有碰到,她就被男人一把撈了回來,一刻也不帶停歇。
室外的月色淡如水,清透又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