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清涼,穿越清漾的晨霧,為絢爛的日出帶去一絲繚繞。
床頭櫃的鬧鍾將寂靜的臥室吵醒,喻遙伸手想去把它關掉,手指才剛觸碰到冰涼的物體,隨即手背上就覆上了一隻溫熱的大掌。
男人還沒睡醒,偏沙啞的嗓音夾著些許磨砂的顆粒感,分外低沉迷人:“別動,再睡會兒。”
喻遙感覺那隻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縮緊了一些力度,桎梏的她動彈不得。
才剛閉上眼睛一秒鍾,她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
她……和男人睡了?
昨晚出去喝酒了嗎?怎麼斷片的一點記憶也不剩了,現在是在酒店還是在自己家?這下好了,守活寡兩年還要淨身出戶,痛失青春之後隻換來一個“出軌離異婦女”的頭銜,人生最悲哀莫過於此。
但是該麵對的還是要勇於麵對,喻遙掙紮著爬了起來,在看清身旁男人的麵孔時,整個人瞬間輕鬆了下來,連帶著語氣都變得輕快了:“還好是你啊。”
她有點沒習慣靳澤承回國的事實。
原本閉著眼睛的男人在聽到她的第一句話後立馬睜眼,惺忪的眼眸中帶著兩分危險:“不是我是誰?”
喻遙裝傻,笑的無比尷尬。
靳澤承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翻身而上,綿熱深長的吻落在了懷裏小姑娘的脖子上。
“不行。”喻遙揪了一把他的頭發,將他腦袋推到了一旁,在男人極其不耐煩的眼神之下,她小聲回答道:“我待會兒要參加發布會,不能遲到。”
“我幫你推了。”靳澤承動作繼續向下,留戀於一片蜂蜜玫瑰的甜味之中,嗓音愈發澀啞:“沒人敢說靳太太的不是。”
喻遙咬住了下嘴唇,唇瓣鮮豔猶如半熟櫻桃:“不要,我還疼。”
昨天晚上的靳澤承她還曆曆在目,簡直就是一個大變態,把她跟提線木偶一樣翻來覆去了好幾遍,後來在浴室裏,她氣喘不上來,氣急敗壞的問了一句:“你兩年裏就不能找一個別的女人嗎?”
沒想到男人弄的更狠了。
靳澤承聞言,到底是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起身去浴室之前還不忘在喻遙腰上掐了一下。
喻遙在床上幹躺放空了一會兒,然後拿起手機例行做起了禱告。
她跪在床的中央,虔誠許願:“希望我今天能被封殺。”
與此同時,剛起床的湯以安也做完了她的禱告:“希望能變成一個再也不用畫設計圖的億萬殘廢。”
網上關於新電影《身在何方》的宣傳已經鋪天蓋地了,勝在劇組班底優秀,喻遙作為這部戲的女三號,即使沒有什麼戲份,但是在造型方麵也是毫不含糊的。
湯以安保存了兩張她的單獨照給喻遙發了過去,表情振奮:【姐妹,你稍微有點姿色不就行了麼,美的這麼無可挑剔是想幹嘛!】喻遙看著聊天界麵,咧開了嘴。
湯以安的信息一條接著一條來,最後一句是:【怎麼樣,你老公的嘴有我甜嗎?】靳澤承從浴室裏走出來,看到的就是肩帶滑落到胸口,每一寸嬌嫩的皮膚上都刻滿了他的印記的喻遙。
小姑娘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眼睛都是亮閃閃的。
他走到床沿邊,輕聲說道:“今天……”
喻遙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連帶著腰都閃了一下,手裏的手機順勢向上的掉在了被子上。
她和湯以安那些見不得人的聊天記錄就這麼見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