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音將短刀扔到地上,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而後嗅了一下,忍不住蹙了蹙眉。
淡淡道:“把他的頭切了。”
鷹門堂主被謝挽音這行為弄得眼皮猛然一跳。
他還記得,謝挽音第一次跟著東方醉去斬玉閣本部,看到狗吃屍身,在密室外吐得滿臉淚花。
現在殺人的樣子,居然和東方醉越來越像了。
“是,夫人。”
天冷最大的好處就是,能把血肉很快冰凍起來。
例如,這次來安都綁架謝挽音的兩百多個水匪,頭顱全部被割下來放到了箱子裏。
仗著天冷,很快結成了冰,摞在貨倉裏,一點不滴血水。
鷹門堂主搖身一變,喬裝成了見刀紅,帶來的人變成了水匪,駕著貨船,繼續駛向索梁江。
留個幾個高手,悄悄護送謝挽音回了王府。
綠珠見謝挽音身上有不少血,嚇了一跳,“王妃,你沒事吧?”
謝挽音心情愉快,“沒事,把今日我離開後的情況說一下。”
綠珠說,水匪們可能怕趙家起疑,引起官差的調查,並不敢放大火。
佯裝是一個小廚房著火引起的,最後燒了一個長廊和一個放雜物的屋子,並沒有人受傷。
她給杜姯說王妃已經平安回去了,整個安都,沒人知道,景王妃下午失蹤了。
沐浴的時候,綠珠一邊給謝挽音擦背一邊感慨,“王妃,你非要自己跟著那群水匪走,奴婢擔心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生怕那群水匪趁機欺負了你。”
謝挽音嗤笑起來,“不會,他們的目的是拿我威脅王爺,若是欺負了我,就沒有威脅的價值了。”
“在水匪們看來,王爺不會要一個被糟蹋的女人。”
若不是需要水匪藏的那條船,在安都就直接把他們全殺了。
她在心裏默默算了一下,還有三日就是童戎山塌陷的時間了,希望剛好趕得上。
翌日一早,東方醉按照和項星劍的計劃,悄悄獨身離開了。
此事並未告訴其他將士,蕭之留在營帳裏,佯裝東方醉還在。
眾人都以為景王還在想辦法救百姓。
東方醉並未去刺殺翻江龍,而是去了一個距離營帳五十裏外的懸崖上。
懸崖下麵是索梁江,因為這個懸崖的阻擋,導致附近無法建房,也無法種田。
人煙稀少,平日便沒什麼人,到了冬季,這裏更是罕無人煙。
東方醉站在懸崖上,雙手負後,凝眉盯著下麵的江麵。
他原本準備兵分兩路,自己親自帶隊佯裝偷襲暴露,引誘翻江龍帶人追擊,把人引到童戎山都埋了。
另一隊趁機去救百姓。
謝挽音前幾日寫信的時候,忽然提到這件事。
說如此引誘,必然要以身為餌,多多少少要損傷一些將士。
萬一有些水匪沒有去童戎山,還要繼續追擊剩下的水匪,麻煩。
她有個禮物,送來後,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引誘所有水匪去童戎山。
前提是這個禮物隻能他獨自出來接,還要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不準任何人看到。
最後,倆人約定了在這裏接禮物。
他特別期待,謝挽音千裏迢迢送來的東西是什麼。
遠方悠然駛來一艘貨船,東方醉立馬蹙起了眉頭。
這種船,一看就是水匪的。
阿音的禮物,是送來一船水匪讓自己殺?
貨船行駛到懸崖邊忽然停下了。
船艙裏出來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走到船頭的甲板上,將小拇指放在口中,吹了六聲口哨。
東方醉瞳孔猛縮。
口哨聲四短兩長。
這是斬玉閣的鷹門堂主專用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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