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青樓走水當日，姑娘們之所以發瘋，是藥物所致。當時並沒有人下達屠殺的命令。是有人混在巡邏侍衛當中，肆意屠殺，殺人滅口。後有證人證實，滅口之人正是燕王近侍。”
“你的意思，燕王殺了那些發瘋的姑娘，又抓了新的姑娘？”
趙膺不悅。
“裴朗，僅憑一些死證，和這些什麼都不是的證據，就要給一個王爺定罪？你以為你是誰？朕憑什麼聽信你的一麵之詞？”
裴朗堅持回：“臣有證人！”
這是要死磕到底了。
趙膺隻得：“宣！”
宋姨娘扶著一名骨瘦如柴的女子就進殿。她目光呆滯，行走僵緩，像個不健全的孩子。看容貌又像三四十歲的婦人。
“跪下。”
宋姨娘在她耳邊輕聲說一句，她便聽話的照做，噗通跪在地上，隨後東張西望，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
宋姨娘跪地行禮，“民婦裴府宋氏參見皇上。”
趙膺一眼注意到她別樣的眼眸。
“你就是裴朗新納的姨娘？”
“正是。”
宋姨娘叩頭，直入正題：“民婦身邊這位從青樓火災中僥幸逃生出來的青樓老板的養女，恰巧被民婦所救。
她是第一批侍奉燕王殿下的人，可以證實燕王殿下的所作所為。”
宋姨娘抵了抵那人，那人立馬端正跪姿，板板正正回：“啟稟皇上，民女婉兒。”
說話間偷偷瞄向宋姨娘，繼續說：“民女自幼被阿母收養，在青樓長大。
三年前，燕王殿下差人去青樓選姑娘。民女包括樓內另外五名姑娘被選中，侍奉王爺。
其近侍將我等關進後院房內，放迷|情香。代我等藥性發作，進行鞭策訓教。合格者侍奉王爺。”
“之後……”婉兒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發抖，“之後，在、在高、高、潮流、出液體時，取我們破、處之血。再、再殺了我們。”
婉兒至今想起當時的情景就怕的不行。
在她們受到藥物催化達到高峰的時候，冰冷的尖刀就那麼刺進去。
捱過去的活下來，熬不過去的當場就死了。
可捱過去的，還沒有緩口氣，依舊逃不過被殺的命運。
婉兒因為恐懼說的斷斷續續，趙膺是個老狐狸，自然聽明白什麼事。
他問：“取血做什麼？”
婉兒緩了緩情緒回：“聽阿母說，是用來治病。”
此話一出，不止趙膺詫異，裴朗也茅塞頓開。
趙祀竟然有隱疾？！
趙膺斂了神情，眯眼問：“既是殺人滅口，你怎麼活的好好的？”
婉兒回：“我阿母不忍心我去死，偷偷給了殺人的好處，救了下來，把我關在房間裏不準出來。直到著火了，我才跑出來。”
三年啊，她最好的三年，也是她最無助、最痛苦的三年。她真的想去死。
可是她看到了那個禽獸逃跑的身影，還有曾經和她一樣貌美如花的姑娘們，正在被痛苦折磨。ＨＴtρδ://wωw.xlwxs9.com
她突然不甘心死，跑了出來，想找毀了她的人算賬。結果被關到了另一處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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