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從緊張的狀態下驚醒,一下子站了起來“竇先生你請自重!芸芸還在裏麵!”
她出言提醒讓其收斂,對方卻陰惻惻笑著一把將她拽跌在沙發上“怕什麼啊,昨晚她姥姥病了,她們一早就去醫院了。”
猝不及防被拽倒,陸燃努力掙紮著才沒坐到他腿上!
她臉上一陣發熱,極度的憤怒和惡心使大腦一片混亂,眼前溫文爾雅的中年胖男人忽然像換了一個人,用那種惡心的眼光看著自己。
痛意從手腕處傳來,陸燃失了力氣依然奮力掙紮著,對方卻毫不費力地將她意欲揮拳過來的右手也抓了起來,和左手握在一起。他笑著伸出手撥開她的劉海彈了一下額頭“小東西,反抗反抗是情趣,惹惱了我待會讓你知道叔叔厲害!”
離得如此之近,陸燃能夠聞得到對方嘴裏傳出的煙臭味和身上令人反胃的香水味,來不及出聲辱罵,竇坤的手忽然放下來摸向了她大腿根......
陸燃一個激靈雙腿緊攏著掙紮起來“草ni馬好惡心!”
竇坤被她一罵笑的更加惡劣,一臉齷蹉地湊上去要親她“別急啊小寶貝,待會還有更惡心的呢!腿夾這麼緊,不會還是個雛吧?”
陸燃奮力地掙紮著不讓那張惡心的嘴碰到自己一丁點兒,耳中聽到那些汙言穢語,牛仔褲被撕扯間,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急劇憤怒和緊張下,陸燃沒有一刻不在拚力掙紮,但體力懸殊,她怎樣都反抗不過一個中年男人的,力氣很快被消磨殆盡。
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她四肢酸痛脫力地半躺在沙發上,雙唇緊抿不言。
這時候,她忽然想起了去年夏天那一夜。
醉中糊塗,可她依稀記得秦禦平日冷冽的麵容那夜是何等的溫柔。她生得美,有一雙熏染上了□□依舊虔誠清澈的眸子,溫柔和美貌勾得自己放縱沉淪。
她愛著秦禦,這種深邃的感情潛伏在內心靜謐的角落裏,等明白過來,已經為時太晚。
竇坤發現她脫力不再反抗,鬆開人,自顧抽了腰帶。陸燃卻在這個時候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快速曲起右腿奮力頂向對方腹部,趁人捂腹不備攥緊拳頭狠狠揮向鼻骨!
竇坤虛胖的身體縮成一個球體滾下了沙發,他站起來猙獰地撲向陸燃,陸燃隨手撈過架上粉青冰裂宋瓷碗扣上人麵門!
“臭biao子!今天老子非把你弄死!”
陸燃一甩手中的包,玄關木架上的盆栽“嘩啦啦”倒在了地上!
她奪門而出,電梯口剛好走出來一個人,趁門未關陸燃急忙擠進電梯。
電梯裏隻有她一個人。
她害怕極了,手哆嗦著按鍵。
這三秒鍾像處在地獄的大門口,隨時可能被黑暗煉獄吞噬。
電梯穩穩向下,陸燃怔怔地回過神,數字鍵上的“1”黯淡下來,隨著“叮咚”一聲,門在陸燃狂亂的心跳中向兩邊打開......
她毫不遲疑地快速奔跑起來。昨夜的積雪已經固化為冰層,腳底打滑她卻不敢有絲毫謹慎遲疑!
呼嘯的北風夾雜著冰雪拍打在她的臉上模糊了視線。陸燃從未像此時此刻這樣討厭過下雪天。
她胸口憋著一口氣,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是憑借著本能在向前奔跑。
直到穿過學校的大門,確認自己真的安全下來時,她才緩緩停了下來。
神經驟然放鬆,雙腿如同灌鉛沉重。校園裏人行稀疏,圖書館後麵的湖邊有個小亭子,陸燃腳步虛浮,一步一步走的艱難。
她走到亭前,這裏隱蔽,人跡罕至,草叢裏鬆軟的積雪埋到腳踝,她仰頭看著樓頂蒼茫的天空,不敢回憶方才的一切,胸腔依舊“撲通撲通”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