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寅說了聲恩後直接把電話卡拔掉。火車站到了,吳寅立即衝出的車奔向售票處,方家在杭州也算是地頭蛇,現在方彪不省人事,吳寅鬧出這麼大的事,方家肯定會動用所有力量追殺吳寅。
售票處,吳寅讓姐姐和他假扮情侶,讓姐姐靠在吳寅的肩上,順便擋住他的一邊側臉。沒辦法,吳寅臉上那個刀疤實在是太明顯太好辨認了!
兩人站在一起排隊,吳寅環顧四周,還好四周都是看似一門心思排隊等著買票的善男信女,偶爾有幾個色狼大叔環顧四周女性對吳寅來說也沒什麼威脅。杭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方家在杭州不說通天的本事,要追殺一個身體特征非常明顯的人來說難度不大,必須盡快出離浙江,到了別的省份相對安全得多了。不等吳寅想完,視線裏突然出現了幾個行跡可疑的小混混,大約有六七個人的樣子,手裏沒有行李,迅速往火車站圍過來,在各售票窗口不停掃視著一個個排隊等候買票的人。其中一個混混看到了吳寅的半張臉,跟另一個混混開始交談並拿出一張什麼東西比對。
然後,那兩個男人開始朝吳寅走過去,目標非常明確,就是吳寅他們!“嗎的,動作還真是快!”吳寅貼著姐姐耳朵道:“拉緊我的手!”
說完吳寅像一頭獵鷹一般迅速從人堆裏衝了出來,那六七個小混混緊跟著追了上來,馬路邊一輛麵包車上頓時下來一群混混,手裏拿著家夥無視保安的阻礙紛紛向著吳寅和吳玲衝了過去。情況十分危急,吳寅倒還好,在山裏麵他早就練就了奔跑的功夫,無論是追趕還是逃生他想擺脫那群人還是綽綽有餘。可是姐姐就在身邊,一個女孩子家的讀書人,雖然也是大山裏跑出去的,但是教室裏好歹坐了十年,如何跑得動那幫整天提著家夥追人的砍的小青年。
吳寅拉著姐姐跑出火車站就往人多的地方紮,後麵那幫混混提著刀大喊“不想死的都滾開”,瞬間路人紛紛為他們讓道,誰見了這貌似某人搶人家老婆被追砍的場景都得避開不是,人們看著被追的兩人都覺得肯定完了,他們可不相信有人真能像電影裏那樣一人能夠單挑一堆人,隻要不連累到自己,他們便謝天謝地。
跑了好幾條街,後麵追殺的人越來越多,都快占了半條街,不過好在吳寅逃得早,始終有著那麼點距離,可就在這時,姐弟倆麵前數輛麵包車突兀地橫亙在馬路上,數十個操著家夥的猛男跳下車,頓時後有追兵前有攔路虎,呈包夾之勢把姐弟倆圍在中心。
吳玲死死抓住吳寅,她知道自己是累贅,若是弟弟一個人,完全可以殺出一條血路出去。“寅帝,你就別管姐姐了,殺一條血路出去吧。”
吳寅看了姐姐一眼,“是個男人,都不應該在最危急的時候拋下女人,更何況你是我姐姐。”說完他指了指路邊一個陰井蓋說:“姐,等下你先進去,我斷後,到了下麵他們就完了!”
吳玲何等聰明,瞬間明白了吳寅的意思。吳寅靠著蠻力一把舉起了路邊的防盜陰井蓋,四周的小混混已經距離吳寅不足十步,吳玲立即縱身跳了下去,吳寅掄起陰井蓋就往前邊的混混堆裏一砸,嘩一片人都倒下了,吳寅也縱身下去了,下水溝裏麵一片漆黑,兩人掏出沒插電話卡的手機照明,迅速在濕滑的下水溝裏麵快速逃跑。
這個時候之前被陰井蓋撞翻的混混們也惱羞成怒地紛紛跳了進來,甚至不同街道的方家找的人都紛紛進了下水道圍追堵截,各下水道出口也立即有人把守,整個杭州市區地上地下主要交通線都被圍得個水泄不通。方家這次真的是悲痛欲絕,放言隻要抓到吳寅的人,死人一億活人兩億,如此誘人的籌碼自然有無數牲口爭著去搶。
吳寅此刻並不著急,吳玲也不著急,兩人相視一笑,隻聽見黑暗中傳來一陣震魂悠揚的樂曲,無數條地下生物——毒蛇異蛟朝著追殺吳寅的人馬湧去。頓時,狹窄冗長的地下道裏麵充斥著慘絕人寰的恐懼和叫聲。黑暗中人們仿佛見鬼般與千萬條毒蛇撕咬。
黑暗中一張鬼神般凶神惡煞的臉巋然不動地望著遠處的慘劇,在他的眼裏,人類和毒蛇一樣,隻是大自然的一種生物,強者生存。見多了死亡的吳寅,對這些都已經麻木,“擋我者,死。仁義道德?對不起,我沒讀過書,不懂!”
吳玲緊緊抓住吳寅的手,感受著弟弟的強大,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有一次姐弟倆上山的時候被一群惡狼包圍,吳寅愣是與狼群徒手搏鬥,把吳玲護在了身邊沒讓吳玲受一點點傷害,而自己卻被抓傷還幾處。她所認識的弟弟就是這樣,對待親人總是那樣無私,把書讓給她讀,把最好的肉讓給她吃,為了報父親的仇苦等了十幾年。可是對待敵人,他也總是不會手下留情,無論是毒蛇猛獸還是真正觸怒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