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綰夏熬夜寫了一份醫案。
關於如何醫治秦景墨的心疾和解毒的方案,裏麵標注了時間,療程,藥物配比。
沒有先進的醫療設備和立竿見影的西藥,就得把草藥的藥料發揮到極致。
這是非常有難度的。
主要,顧綰夏還有些著急。
她不想留在王府。
她更向往自由自在。
火房上下全部被發賣,也震撼了整個王府的人,連管家管成都多想了。
王爺這姿態做的夠足。
都說明了他對王妃的在意。
侍候的下人也都不敢再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火房被燒並沒有什麼影響。
顧綰夏的早餐有質有量的按時擺在了她的麵前。
“你怎麼來了?”顧綰夏揉了揉酸脹的肩膀,擰眉瞪著秦景墨,這個家夥不對勁兒。
“這是王府!”秦景墨的麵上沒有什麼情緒,看著就是冰冰冷冷的。
一時間顧綰夏也無話可說。
的確,這裏是王府,是他的地盤。
也讓顧綰夏有些不爽。
可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
不然也不會乖乖留在這裏等和離書。
兩人一起坐下吃早飯,看著倒是和諧。
“外麵都已經傳開,你的醫術非凡。”秦景墨不看顧綰夏,吃相也很優雅。
顧綰夏吃的很快,卻也不失優雅,此時停了夾菜的動作,挑了一下眉頭:“這點小事,王爺能解決吧。”
這是一種捧殺。
不過,她不在意。
神醫之名打出去,她就不愁自己出去宣傳了。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本王如何解決?”秦景墨始終不去看她,說出來的話,也沒什麼溫度。
在他眼裏,她是狠辣惡毒又陰險。
若不是能醫治他的心疾,成親當天,他就將她逐出王府了。
現在,兩人也是互相利用。
“這是王爺的事!”顧綰夏一點都不急。
秦景墨終於停了動作,挑著眉頭,冷冷看著顧綰夏:“白禎應該知道自己的徒弟如何!”
他的確不急。
這事已經按不住。
憑他的手段,也能壓下那些人。
所以不怕。
“那是自然!”顧綰夏的心還是緊了一下。
她也是聰明人,一點就透。
原主什麼德性,人人都知道。
忍不住多看了秦景墨一眼。
“你如何,與本王無關,可與你的師傅,與離恨穀都有關係。”秦景墨沉聲說著,十分認真。
一個草包,突然成了神醫。
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會懷疑吧。
顧綰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覺得飯也不香了。
擰著秀氣的眉頭。
“隻要你一日是盛親王妃,就無人敢找你的麻煩。”秦景墨終於緩緩開口,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包括離恨穀。”
他護著的人,無人敢動。
顧綰夏的眉眼彎了下來:“聽王爺這話,是希望我留下來了!”
一邊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那邊有胎記的臉。
她何償不知道秦景墨要的是什麼。
之前就已經說過。
“王爺這口味真重,我這臉,你能下得去嘴嗎!”顧綰夏笑了一下,一副狡黠的樣子。
秦景墨隻是看著她,不接話。
他的確沒有這麼重口。
而且他也不喜歡她的霸道惡毒和陰險。
隻是,他很看好她的醫術,和她的身份!
白了顧綰夏一眼,秦景墨低聲說道:“你好好考慮一下,本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