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墨的臉更黑了。
這女人真是瘋子。
他們之間不用避嫌?急著要和離書的不是她嗎?
“你欲擒故縱的手段太低劣了!”秦景墨一臉的厭惡,有些控製不住情緒。
“謝謝王爺誇獎!”顧綰夏倚在門邊,嘴角的笑意不減,她出了心裏的惡氣,心情好。
不與這個男人計較了。
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氣死人不償命。
秦景墨身後的文斐也變了變臉色,這王妃還真是不怕死。
“滾出來!”秦景墨又低聲說了一句。
“王爺先滾進來!”顧綰夏也不喜他的態度了,“讓我學一學怎麼滾!”
一時間院子四周都安靜了下來。
火房被收拾過的那些人,突然就覺得,他們的遭遇根本不算什麼。
這王妃竟然敢如此對王爺說話!
而秦景墨心中的火氣卻更強烈了,因為顧綰夏抱他一事,他一直都不爽。
剛剛在軍營裏,也已經處理了不少人。
眼下,火氣又被挑了起來。
一息之間,秦景墨就推開門,站到了顧綰夏麵前。
周身帶著冷意。
不過,在他看到顧綰夏穿戴整齊的倚在門邊時,麵上的冷意倒減了幾分:“你這是想找死?”
一次次的激怒他。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顧綰夏一臉不屑的說著,她還生氣呢!
她就看不得秦景墨那副全世界的人都得順著他的態度。
誰還不是個小公舉。
換作平常,秦景墨一定出手了。
可今天,他雖然氣,卻忍了。
他還記得顧震天的那些話。
眸色也漸漸緩和了一些。
“你這樣的性子,死的快。”秦景墨抬腿走進房間,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麵色平靜了幾分。
顧綰夏聳了聳肩膀:“那又如何,不是有王爺在嗎!”
讓秦景墨的眸色也沉了幾分。
真囂張!
不過,他在顧府已經見識過了。
倒不是沒腦子。
而是有依仗。
“火房是你燒的!”秦景墨挑眉問了一句,“在向本王宣戰嗎?”
“我怎麼敢呢!”顧綰夏笑了一下,“都說了,是失手打翻了油燈。”
秦景墨冷冷看著她。
“王爺應該聽出重點了吧,我這飯吃的都點上油燈了!”顧綰夏扯了扯嘴角,“王爺的心疾需要醫治,體內的毒需要解,這都是力氣活兒!”
話說一半,給秦景墨思考的空間。
不管是什麼人,想要輕賤她,絕對不行。
“本王知道了!”秦景墨也想到了這裏麵的關鍵,深深看了一眼顧綰夏,“本王還沒吃晚飯!”
“與我有關係嗎?”顧綰夏笑了,“這可是你的王府。”
“無關嗎?”秦景墨的麵色沉了沉,那張英俊的麵容添了幾分涼意。
月光下,顧綰夏微揚著頭,長發散在身後,若隻看半邊臉,有幾分超凡脫俗的美:“的確有關,可我不會負責,若是在王府一直受到這樣的待遇,我不介意再點一處院子。”
她就是這麼矯情!
矯情的大大方方。
她有自己的原則。
“的確蠻橫惡毒。”秦景墨吐出幾個字。
這個女人在一次次的加深他對她的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