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說到激動之處,蘭妃大聲的嗆咳起來,眉宇之間盤繞著一股子的死氣,看樣子是時候不多了,她也沒了顧忌,一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麵露陰霾的楚風然,繼續道,“你畏懼鳳主的名聲在外,你恐懼鳳主對你造成威脅,你聽信了鳳容的鬼話,甚至是不調查一下,就將鳳主處死,楚風然,你根本就沒有心,你的殘忍冷血,是世上無人能及。楚風然,你瞧瞧現在失去了鳳主的南衡變成了什麼模樣?另外三國隱約的已經有取而代之之勢。就連當初鳳主以命換來的雪域城的臣服,最後還不是因為鳳主的……。”
“閉嘴,蘭瑛你大膽!”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提起他是如何得到今日的皇位,更是厭惡他人提起鳳鸞到底是多麼的能幹,這些在他聽來,就是在不斷的告訴他,他楚風然之所以有今日,全是鳳鸞一個人的功勞,好像是離開了鳳鸞,他楚風然就是一個廢物一般!
“你以為你死了,朕就拿你沒辦法了?蘭瑛,你是想要挫骨揚灰是不是?”
“挫骨揚灰?哈哈哈,楚風然,我今日既然敢這般的說,自然也就是不怕。挫骨揚灰?我還真的是巴不得,我這般的人,如何的能去見鳳主?挫骨揚灰?挫骨揚灰好啊!”蘭妃已近癲狂,眼瞳擴散,已經是到了極限。手已經沒有力氣在支撐著她身子的重量,她無力的趴在地上,吐了一大口的黑血,臉上卻露出了詭異莫測的笑容,喘息的最後說道:“楚風然,不要以為什麼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記住,鳳容的下場,必將是你將來的下場……”
鳳容的下場?鳳容到底是怎麼了?
楚風然想要問,然而蘭妃卻已經斷了氣,一直到死,她的嘴邊都掛著那抹令人心驚的詭異笑容……。
蘭妃自縊的消息被楚風然強行的按壓下來,而知情的人,也都被他處死,對外,隻是聲稱蘭妃憂思成疾,需要靜養,沒有皇上的手諭,任何人不得出入蘭闕宮。
這樣的平靜表象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因為失蹤數日的鳳容的出現,讓整個皇宮,乃至整個南衡都震蕩起來。
堂堂的一國皇後,就這麼的被人廢掉了手筋腳筋的扔在了宮門口,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點完好的地方,如果不是認識她身上的妝容,也不是還能多多少少的能辨識出來她的身份的話,恐怕誰也沒有辦法將這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和當初的那個雍容華貴的皇後聯係在一起。
可事實就是,她確實就是鳳容,就是南衡的皇後!
已經是入了秋,這天也愈發的涼了起來。
鳳墨肯定是呆不慣屋子裏的,一直那般的悶著,她心中想著早晚會悶出病來不可。
所以,此時此刻,鳳墨身上披著一件月牙白的淡色披風,坐在院中,手中捏著一枚象棋的棋子,淡淡挑眉道:“我說了是下棋,可沒想過要來下什麼象棋。”
“墨兒這象棋下的也不錯啊,這圍棋嘛!我倒也承認,是肯定下不過墨兒,既然已經知道這結局了,我再繼續的下,也就沒什麼意思了不是?”
容洛臉上帶著慵懶的笑意,當看到她經過了調理,卻還是瞧不見絲毫的血色的雙唇的時候,眸色微微的暗了暗,索性也就放下了象棋,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墨兒不是說要我說什麼嗎?我可都等了許久了,墨兒打算何時說?”任何的事情他都可以非常的有耐心,惟獨隻要是事關鳳墨,關乎到了她的安然,他就會極為的緊張,極為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現在真的是非常的壓抑自己了,他真的是非常的想要知道他們口中的蓮,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