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視覺色彩刺激,讓嚴翼想起了‘波普藝術’。
“起來吧。”那麵罩下發出的聲音,怎麼如此的怪異,不陰不陽,就像是個得了嚴重哮喘的病人一般。
樂女們紛紛起來,紫玉說道:“聖尊,剩下的三組鬥香人,我們帶上來了。”
“紫玉紅玉,你們倆互相掌嘴,我說停才能停。”
這變數,讓嚴翼有些始料不及。
“是!”紫玉和紅玉居然一點意見都沒有,兩人就站到了一邊,互相抽起了嘴巴。
下手極狠,打得極響。“啪!”
而其他樂女,也沒有人向這乾達婆求情。
看到紫玉和紅玉這般互虐的林采和香釋剛要開口,
構樓秦搶先說道:“老妖,你不用在這兒賣弄你的權威!”
“哼!老怪,你居然有膽來見我。哈哈,哈哈哈哈!”這笑聲,實在是太刺耳了,特別是當你欣賞了一段美妙的聲音這後聽到這樣的噪音,簡直是要命。
“我怎麼沒膽來見你,即使是萬年的債,也總是要還的。”構樓秦說道。
“怎麼還?我還你,還是你還我?”這乾達婆的聲音又變了一個調,這回溫柔好聽了一些。
“自然是一報還一報。”
構樓秦正說話間,隻聽到紫玉悶哼一聲,一口鮮血,被打了出來。
“聖尊,我想你之所以處罰紫玉和紅玉,是因為我倆,我倆求聖尊不要再處罰紫玉和紅玉。”林采和香釋同時跪下。
那乾達婆不置可否,說道:“你們倆既然是來鬥香的,那就試試吧。”
林采再度將長發燃燒起。
這裏到處都是‘吸香花’,若是凡品之香根本就聞不到任何味道,惹是聖品之香,也隻能聞得些許味道。
可這‘此情’香,依然飄散而起,這停香園中的人們,一起做一場最美的夢,一起找尋最珍貴的東西,一起長大一起死去一起回來。
還在互相扇著紫玉和紅玉,嘴裏吐著鮮血,嘴角的淚流個不停,淚流到腫起的臉頰,有一種痛也叫‘此情可待成追憶’。
“這香叫什麼?”乾達婆又換了一種聲音,這聲音變得清脆。
這乾達婆的麵罩下麵是一個變聲器嗎?
“‘此情’。”林采說道。
“‘此情’?嗬嗬,我覺得叫‘此恨’比較好,‘此恨綿綿無絕期。’你們倆一定很恨我吧!”乾達婆清脆的聲音問道。
“是!”林采和香釋同時回答道。
“我不是問你們倆,我是問她倆!”一直懶躺著的乾達婆坐了起來,對著紫玉和紅玉說道。
“我們……”紫玉和紅玉想說話,可是兩人嘴巴已經互扇到充血不止,無法開口了。
“我隻是讓你們回答問題,沒讓你們停手。”乾達婆說道。
“啪!啪!”兩人繼續互扇著。
“林采?香釋?你們兩人當然恨我了。
一個和尚,想要來點化我,結果把我最喜歡的樂女紫玉,給點化了。一個可以為了對方放棄佛祖還俗。一個可以為了對方,放棄至高天樂女成為俗人,要去那不僅一點都不香,還又臭又惡的俗世。”
這個和尚指的,正是香釋。
“還有一個女人,兩個女人互相愛上了對方身上的味道,兩個女人居然要私奔,我待這紅玉可是比她父母待她好何止千倍萬倍,她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要逃離這裏。嗬嗬,你們說,可笑吧?”
這個林采?是女人!
這乾達婆說得有些激動,好似一個瘋婆子在念叼個不停。
林采說道:“是你讓紫玉和紅玉傳話給我倆,隻要我倆能帶來這世界上最好的真香,能贏得了鬥香就讓我帶她倆走的,可你居然下令一百零八個樂女,對於我倆的帶來的香,一個也不能說喜歡。好一個香神,好一個香神!”
“我不僅是香神,還是樂神,你們今天帶來的香,我很喜歡。”乾達婆不僅話鋒一轉,而且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舒緩。
“你喜歡!”林采和香釋有些意外驚喜,“真的?”
兩個互扇的紫玉和紅玉,聽聞這句,本以停住的眼淚,一下又崩流而出了。
“當然是真的。”乾達婆說道,“在剛才,‘此情’香,我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