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勞拉你還真不要介意,他是在哭你不給他機會。”柳教授說來挺有趣的。
“哇!你居然知道王勃的《滕王閣序》,王子安,今天應該也會去父親的宴飲!”行女對這次的宴飲充滿了期待,這也更加勾起了嚴翼他們的興致。
“這竹林裏,還有王維的竹裏館,他的隔壁就是鄭板橋的家,兩人經常無聊在鬥畫竹子。”金瓠說著趣事,一行人走出了竹林。
前麵卻是一片的曲院風荷。
十裏荷塘,中有小舟,舟上有花燈,星星點點,十分好看。
荷塘月色,最是迷人。
“現在不是清明嗎?怎麼荷花都開了。”嚴翼問道。
行女又笑了:“這位哥哥,這詩塚裏麵是既有四季也沒有四季,如果詩人想是春天即是春天,如果詩人想要花開,便是花開。”
嗯……這位祖奶奶級別的妹妹。
你要真是曹植的女兒,快兩千歲了,能不叫我哥哥嗎?
既有四季也沒有四季,不再聽天由命,而是天隨已願而運,倒是挺有意思的。
在畫廊中行走的人,聽到了荷塘中,有女聲在輕快地唱歌: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
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金瓠與行女聽到這歌聲,也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隨著歌聲望去,遠遠的藕花深處,撐來一葉舴艋舟。
舟上有一黃衣女子,因為撐舟,‘薄汗沾衣透’,頭發也亂了,玉釵頭也歪了,古靈精怪,刁蠻可愛的樣子。
正是“繡麵芙蓉一笑開。斜飛寶鴨襯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
這黃衣女子撐到了一行人身邊,翻身躍過畫廊欄杆,道:“金瓠、行女,可趕上你們了,陳王的宴飲快開始了吧?
今天我可要不醉不歸!
特別是寫詞老跑調還喜歡吹牛的蘇東坡老兒,你們倆一定要和我聯手,將他灌趴了!”
“易安,父親不喜歡我們倆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金瓠和行女拉著這上來的人,輕昵得不得了。
易安?這是宋朝女詞人,才女李清照?
怎麼會是個小女孩的樣子?
嚴翼有種想上去求簽名的強烈感覺。
“唉,幾位異鄉客,快走呀,不然就要遲到啦!”李清照笑起來,比那塘中的荷花好看。
三個女娃娃一台戲,歡跑著,把本來躲在畫廊或者荷葉下的青蛙全都嚇得跳下了水。
整個月光下的荷塘,一下子,呱噪了起來。
在詩塚這一路上,嚴翼一行人,又經過了很多不可思議的,隻在詩中詞中才會出現的地方。
從林海雪原,到漁舟唱晚,從萬沙萬裏,到江南水鄉……從來隻有詩裏有,不予人間開朱門。
終於,一行人前麵出現了一片大湖,完全擋住了去路。
李清照和金瓠、行女姐妹,這三人,卻不著急,站在大湖邊齊聲大喊:“駕飛龍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
一路上負責解釋詩詞歌賦的柳教授說道:“這句來自屈原的《九歌》。這裏莫非是‘雲夢澤’。”
“是呀!”行女答道,“我們就等著屈老夫子來戴我們呢。”
“他老人家不會是劃龍舟來的吧?”嚴翼這一路下來,因為美景佳人之幫,也是放鬆了,開著玩笑道。
“哈哈,下次可以讓屈老夫子這麼幹,不過從汩羅江劃到這裏,他會不會累散架了?!”
李清照笑得甚是開心,果然是少女心性。
卻在此時,一條金龍,從雲夢澤中,衝將而出,凶猛咆哮。
教授嚇得倒在了地上!
行女拍手笑道:“哈哈,又一個葉公好龍的。”
嚴翼、勞拉和周瑾也連忙準備戰鬥。
“我們的龍騎士來啦!”李清照說道。
嗯,比打車軟件還牛!
現代科技打的隻是汽車,你們這三人,喊來的真是條龍啊!
媽媽咪呀!
好大一條金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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