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區這種帶有侮辱性的字眼自然不會出現在風光無限的槊江市,陸紫涵和淵辰堙第一次從地圖上得知它的真正名字叫平民區,雖然意思差不了多少但聽起來要舒服的多。
平民區確實是個很奇葩的存在,它的邊沿地區住著的是中層階級規劃還算整齊,越往裏麵越是亂,每年槊江市死的人百分之八十在這裏,當一個人站在整個平民區中心是很難想像這個腳底下全是用完的注射器避孕套,即使是白天也有裸著上身的女郎揮著內衣明目張膽地拉客的地方居然是國家經濟發展的重區槊江市,更想象不出這裏還是槊江市的市中心。
平民區裏居住著的都是如小偷強盜癮君子之類的人,這些人的性質也決定了平民區不會有正規的營業場所就更加不會有幫派產生,他們大多數是以地區為單位形成了一些城中村。
“小帥哥要導遊嗎,服務包到位哦。”大同村口的一座三層小樓房下,一個二十五六歲穿著網狀皮衣打扮的妖豔無比的女子衝著剛進村子的兩個男子喊道。夜幕剛剛落下的平民區是最熱鬧的,特別是大同村。前來賭錢的,瀉火的,買毒吸毒的絡繹不絕。大同村算是平民區中規模最大的幾個村子之一了,村裏設施比較齊全,洗頭房,賭場,迪廳甚至還有個小酒吧,周圍許多村的人發了橫財都會選擇來大同村消遣消遣。而且如果你一個人來的嫌寂寞大同村村口有許多專門的女子供你挑選,隻要你付足夠的錢她們今晚就是你的,會陪你玩各種地方做任何事。
進村子的兩個人其中之一回過頭,帥帥的臉上盡是輕佻的笑容走上前非常熟練的一把捏住那女子豐滿的臀部說:“姐姐身材真好啊,肯定是這裏的頭牌吧。”
網衣女子咯咯笑道:“小帥哥嘴真甜,衝你這話姐姐一小時隻收你一百二。”
那男子又說:“那包夜呢。”
網衣女子一聽便知道遇上大款了,別看一小時一百六很貴其實來這裏的大部分人都隻是為了賭博或者瀉火,往往都是包那些女子一個小時開個房間瀉完火就走,有些包了一個小時沒錢開房的都是拉著女人隨便找個地方打野戰包夜這種事一般一個月遇上一次就已經很幸運了,大多都是其他村的村幹部或者他們的兒孫來著玩包夜。在這裏的包夜指的是晚上八點開始到第二天十二點之前。
“包夜隻收你一千五如何,帥哥,隻要一千五,今晚我就是你的奴隸,你想怎麼樣我都行。”網衣女子說著,小手也遊走到了那男子的襠處用手指來回劃著。男子的鼻息漸漸重了起來,伸手在兜裏掏出了一把老人頭往女子的乳gou裏一塞,說:“你今晚是我的了。”
網衣女子笑著把錢收好對那男子說:“成交,小帥哥咱們下一步幹什麼呢,你有什麼要求嗎?”
“要求?比如?”男子反問。
“小帥哥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呢,喜歡什麼看女生穿什麼樣的衣服呢。”網衣女子說完,感覺她在男子襠部的手上傳來的熱量又濃烈了些。
“好啊,你換身學生裝。”男子說道。
“OK帥哥你等會哦。”網衣女子說完扭著纖細的腰肢反身走上那座小樓房。
等女子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裏,另一個男子對第一個男子說:“鳥人你想要女人等這裏結束了去花自醉讓狐狸給你找個頭牌怎麼也比這裏強,你就那麼饑渴?”
“CA0。木偶你不知道。”那男子突然爆粗口:“我被林宇年那家夥一直安排在槊大找玉簡開學到現在還沒出過校門,我們班上全是恐龍,其他班倒是後好幾個很漂亮的但你也知道槊大在南城,沒調查清楚她們的背景之前不能亂搞,這些日子都快憋成和尚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選和你進村子裏嗎,要是和狐狸一起八成又要當和尚。”
兩人正是淵辰堙和付辛浣,林宇年分析出事後馬傑肯定要去找暴發趙,而以暴發趙的性格和如今的地位也不會向烈焰低頭肯定把馬傑藏在了哪裏然後表麵上和烈焰拖時間等自己穩定下來能擋住烈焰不要命的攻擊時再翻臉,當然藏著馬傑也有另一層考慮,一旦和烈焰談崩必須犧牲馬傑以求與烈焰化事不被七彩橋乘機吞了。
此時林宇年安插在宏興的內線傳來消息說馬傑被暴發趙安排在了平民區的大同村,林宇年當即下令讓兩個堂主全部去大同村想辦法讓馬傑銷聲匿跡,這樣一星期後烈焰見不到人勢必要和宏興火拚,等宏興滅了烈焰傷到元氣後七彩橋鐵定會出手滅了宏興這樣七彩橋剩下現在內鬥不斷的黑鱷根本不會是如日中天的七彩橋對手,離滅亡也隻是時間問題,所以現在整個鏈接的關鍵就是馬傑,暴發劉既要不讓他在東都城區出現又要保證如果一星期後事情還是沒有進展就要犧牲他,林宇年自然要想盡一切辦法讓馬傑在這一星期內徹底消失。
女子很快就走了下來,付辛浣一看,嗬,還是槊大的招牌白底紅條校服。“剛剛和你的那個帥哥呢?”女子見樓下隻剩付辛浣一人不由好奇問到。
“他啊。”付辛浣打著哈哈摟著女子的纖腰想迪廳邊走邊說,“那家夥不好女人就好賭已經等不及去賭場了。咱們別理他,早聽說這裏的迪廳晚上節目非常的香豔,不去玩玩就白來了。美女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付玲,小帥哥你呢。”女子說道。
“你猜啊,哈哈哈。”
對於在平民區長大的淵辰堙來說,大同村並不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不過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是白天,並且當年他每天晚上都會回家,因為家裏有著他唯一的親人。
他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座非常顯眼的六層建築旁,大同村說白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建築門口歪七倒八地有四個人守著其中一個麵黃肌瘦的守衛還靠在柱子上打盹。淵辰堙若無其事地繞到建築後麵,看準二樓一間沒有燈光的屋子借著一樓的窗台躍起抓住了二樓外牆的空調架子,順利地進入了二樓。淵辰堙翻進去發現這裏是一間客房,不過裏麵並沒有人,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上被子隨意的疊著上麵還有幾個沒拆封的避孕套,此外別無他物。淵辰堙見沒有什麼收獲也不繼續逗留,走到門邊正打算把耳朵貼門上聽聽外麵的動靜突然聽到房門外有聲音,他左右掃視一番見衣櫥上方離牆頂還有一定的空間,左鍵在牆上蹬一下兩個穿插跳躍便躍上去,橫躺在衣櫥上方。此時正好房門被打開。淵辰堙從腳步聲判斷出應該是一男一女兩個人走了進來。因為高跟鞋的聲音很明顯當然淵辰堙也不能百分百確定,這個社會太瘋狂了,什麼樣的男人都有。
“丁哥今天村長身邊站著的那個人是誰啊,好厲害哦。”淵辰堙確定這確實是個女子的聲音,聽著年齡似乎不大二十歲的樣子。
被稱作丁哥的男人略帶得意的說:“那人可是現在東都的第一大幫派烈焰的七大堂主之一馬傑,城區裏的人就是厲害那個姓郭的昨天打上三樓的時候還說不把老大交出來便踏平大同村,結果今天被馬傑踢斷了雙腿看他還怎麼橫,不就是一個過了氣的黑鱷小頭目,也不看看我們這現在誰罩著。村長玩了他妹妹是看得起他,還敢過來叫喧被打成這樣也是自找的。不說他了,蘭蘭今天我們玩**吧,哥哥可想了一個月了。”
那個叫蘭蘭的女子嬌呼著說:“哎呀,把你的壞手拿出來,等我先洗個澡。”
丁哥呼吸有些急促地說:“好好好,我們一起洗。”
蘭蘭說:“不行不行,你先到床上等著,我洗完出來隨你怎麼玩我一個晚上都是你的你就那麼急躁等不了那麼點時間。”她說完淵辰堙便聽到蘭蘭脫衣服以及浴室門關上的聲音。
躺在床上的丁哥一邊哼著難聽的小調一邊拆著避孕套還衝浴室裏的蘭蘭大聲說:“蘭蘭你洗快點我等不及了。”
“知道了死鬼。”浴室裏傳來模糊不清的聲音。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丁哥抓起的避孕套撕口被他撕壞了他正想辦法怎麼打開突然感覺眼前有些暗,他一抬頭,淵辰堙帶著詭異笑容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丁哥愣了一秒剛想大叫淵辰堙更快地並指如刀點在了丁哥喉結下方,丁哥發現自己想用力喊卻隻能發出“哈嗬”的聲音,知道遇到了硬骨頭抬起腿向淵辰堙踢去同時翻身準備下床跳窗逃走。淵辰堙哪給他這種機會,輕鬆一個側身避開踢來的腿繞道丁哥身後一掌切下,丁哥便軟綿綿的暈了過去。淵辰堙把丁哥臉翻上來從自己兜裏拿出三個盒子,極快地把三個盒子裏泥巴狀的東西揉在一起往丁哥臉上用力蓋上去,然後便不管丁哥再從自己褲管內抽出一盒牙膏一樣的物體把裏麵肉色的膠狀物往自己臉上厚厚的塗了一層,這時丁哥臉上的東西已經凝固變成了一個麵具,淵辰堙拿下麵具再把凹麵往自己臉上扣下去,再拿出來時,一張和丁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就誕生了,然後淵辰堙在看著丁哥的原臉拿出筆和小錐子點上痣,鑽出粗大的毛孔,不過自己準備的畢竟比較倉促丁哥那一嘴的胡子沒法偽裝隻能暫時用黑筆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