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這吳小輝也是個厚臉皮的,直接坐在樂遙身側貼得極近,三角眼睛毫不避諱地盯著樂遙的臉看:“你叫樂遙是吧?胡樂遙,我覺得你比萬福米鋪的米小姐還好看!”
生人接近樂遙本就反感,遑論是布料緊貼能傳遞熱度的距離!
吳小輝一雙三角眼滴溜溜地在樂遙身上打轉,說不上有多大的惡意,卻又的的確確讓人覺得不舒服。
“哎呦呦,這湊近了瞧更漂亮,不說我還以為是哪來的富家少爺!瞧瞧這手……”吳小輝得寸進尺地朝樂遙握筷的手伸去,胡九簫一把站起擰住他的手腕,使了幾分力氣扣住,吳小輝立刻滿臉扭曲地說不出話來了。
後廚裏一下子靜了,樂遙站起來,退到了胡九簫身後。
吳小輝胸口起伏了好幾下,斷斷續續地吸著氣:“疼、疼疼疼……哎呦輕點、輕點……”
胡九簫神色冰冷地警告:“有話說話,少動手動腳!”
一甩胳膊,吳小輝整個人跌了出去,吱哇亂叫著撞翻了條凳,跌跌撞撞地扶著灶台站住了沒摔。
吳小輝一得自由就大聲嚷嚷:“你這人怎麼回事?不就說兩句話嗎?”
那群吃飯的夥計了也站了幾個起來,麵色不善地朝胡九簫這邊望來,樂遙看過去,都是些和吳師傅交好的人。
有人撐腰,這吳小輝更加得意了,一拍灶台挺直了腰板:“摸兩下能少塊肉?那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媳婦!看得那麼緊,怕紅杏出牆啊?”
這番胡攪蠻纏的話說出來,後廚裏真的有人大笑起來,吳小輝更是得意,三角眼睛肆無忌憚地在樂遙身上打轉:“我還就看了,你能怎樣?長得比女人還好看,多看兩眼不吃虧!”
最後這句話是對著所有人說的,一時間後廚裏哄堂大笑,笑聲都變了意味,多了幾分隱晦和曖昧。
胡九簫臉色陰沉,拳頭握緊劈啪輕響,樂遙一把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看著胡九簫微微搖頭。
才第一日,不能又把好不容易找來的這份工毀了。
反正,這些話他也聽得多了,更難聽更難堪的時候也多了去了,早就不會放在心上了。
看明白了樂遙委曲忍讓的意思,胡九簫臉色陰沉得可怕,若是連放在心上的人都保護不了,隻能任由一個無賴痞子欺侮辱罵,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胡九簫不管不顧地掙開樂遙的手就要上前,彌勒佛似的掌櫃掀開布簾走了進來,後廚裏的笑聲起哄一下子都消失了,連那囂張得意的吳小輝都聳了肩膀,垂著腦袋偷偷往人群後退去。
掌櫃白淨的臉盤子上沒有一絲笑容,兩隻綠豆大小的眼睛環顧了一圈,被他看到的人都低下了頭。
掌櫃的語氣也不緊不慢,卻帶著頂頭上峰的威嚴:“和氣生財。我雇你們是來幹活的,不是吵嘴打架意氣用事,再有下次,月錢都別想要了!”
眾人斂了笑呐呐應是,誰都不想和錢過不去。
“今兒晚上十八桌酒宴,菜都做好了?還有工夫瞎鬧!幹活去!”
掌櫃的一甩袖子,底下的夥計沒人敢吭聲,麻溜地收了碗筷各歸各位,低著頭忙忙活活。
虛胖的掌櫃背著手在後廚裏慢悠悠轉了一圈,監督似的模樣,連掌勺的大師傅都打起精神賣力幹活。
胡九簫看了看,暫且忍下氣回前堂去了,樂遙也縮著腦袋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埋頭洗著一桶的髒碗。
婁掌櫃看了一圈兒,對這熱火朝天的後廚滿意了,這才背著手又踱了出去。
。您提供大神一尾紅狸的一家有狐百家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