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亮。
衛昭一睜眼,便要從孟安懷中爬起來。
剛一有動作,身後的人便伸手把她拉入懷中:“娘子,為夫替你穿衣啊?”
衛昭麵色一紅,一巴掌拍掉了孟安的手:“大清早的,做什麼像得了失心瘋似的?”
孟安用手撐了腦袋,側身瞧她。
一雙丹鳳眸裏全是笑意:“我那日在萬花樓中,聽說夫妻之間多叫叫娘子夫君可以促進夫妻情意。”
衛昭麵上更紅,但她看著孟安的笑臉眼中神色也緩和了,語氣也柔了下來:“我昨夜和皇後娘娘約好了今天給靈華挑生辰禮。”
她嗓音輕輕道:“夫君,我得起了。”
孟安一怔,眸色越深,他也坐起了身子:“我給娘子挽發。”
衛昭下意識道:“你怎麼連這個都會了?”
她有些納悶,當年的虞長臨她可是時時把他捧著,他那舞刀弄槍的手,就算遠離了戰場,她也是不忍心他去做挽發的事情。x33xs.com
畢竟,有侍女服侍,怎麼也用不到他去學挽發。
因著太過驚詫,衛昭都沒覺出自己話語中的不對。
而孟安因為剛才被衛昭的那聲夫君給叫的身心愉悅,也沒去琢磨衛昭說的是你怎麼連這個都會了?
他以為衛昭隻是稀奇他會挽發。
是以,孟安道:“梁國孟家雖然是造船的世家,但梁國的孟安孟公子行商行的可不止這個。”
他斂了斂神情,麵色驕傲毫不羞愧道:“你夫君我從前,可是婦人之友,女子的東西,你夫君我就沒有不會的!”
他眉眼間都透露著快誇我,衛昭喉間一梗,一時語塞。
她此時誇他,相當於誇真正的孟安了。
若他反應過來,恐怕心裏又要開始計較,暗自憤怒。
可她此時若不誇他,他必然是要當場就不給好臉色。
在孟安變臉之前,衛昭踮腳在孟安臉側落下一吻:“夫君,別鬧,有什麼事,等本宮回來再講。”
她摸了摸胸口,有些詫異道:“也不知怎麼回事,本宮總覺得皇後娘娘昨夜狀態不太對,本宮怕她出什麼事。”
孟安麵色頓住,他知道如今衛天子的皇後是虞常樂。
阿昭這麼說,想必真有可能會出什麼事。
孟安也不鬧她了,有侍女進來服侍衛昭盥漱,孟安抬眸看去,是雲墨。
雲墨額頭上是一圈圈白紗布,隱隱透著血色。
僅一眼,孟安便收回了目光。
昨夜阿昭訓話,他沒聽,她們主仆二人的談話,他該避讓一些。
畢竟,不是那些長得花裏胡哨的男子。
這念頭一出來,他神色便僵住了。
等衛昭盥漱完,孟安給衛昭挽了一個低垂的發,又給衛昭插了一支鑲金的青色翡翠簪子。
孟安看著鏡中還未施任何粉黛的衛昭,彎眸讚歎:“阿昭的姿容,這世間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衛昭去拿胭脂的手一頓,不經意的問道:“我在天下書院待著的那幾日,山長給我說你告訴他本宮是你瞧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孟安手一頓,麵色平靜道:“確有此事。”
他語氣雖然平靜,暗地裏卻咬牙切齒,老師父真是多事,什麼時候竟也學會告狀了?
但衛昭好像就是隨口問問,聽孟安回答了之後,便也沒問別的。
她吩咐了雲墨:“你在府中先好好養傷,今日裏碧潭跟本宮出府。”
雲墨遵了令退下。
在衛昭望過來的時候,孟安突然想起一事:“阿昭,我今日要去天下書院。”
他笑:“總得去學點東西。”
他要找的人也從別的地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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