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中發生的事,衛昭是全然不知的。
她雖覺得虞常樂有些不對勁,但也隻覺得虞常樂邀她入宮,隻是想單純的看看衛言,和衛言說說話。
她素日知道虞常樂膽大,可也料不到虞常樂會借著小宴算計了衛言。
孟安在皇城外接她的時候,她便跟著孟安回了府中。
回府之後,衛昭先看了看衛桃桃,又把雲墨叫入了房中。
雲墨這枚棋子衛言埋得太深太早,讓她不知從何下手。
若說一開始桃桃輕易被花寶珠捉走,隻是在她心中埋下了一個懷疑的種子。
那之後,孟安說在宮中見到了一個與她自己長相相似的女子,又是和她同樣的裝扮。
以及,後來落水,發生了被曇鳶頂替的事情,衛昭方才十分確定雲墨是衛言的人。
一個被自己發現了的棋子。
與其戳穿她,不如留著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可這麼長時間了,雲墨做的事都無關痛癢,隻除了故意讓桃桃被花寶珠抓走的那件事。
並且,近日裏傅雲川的那件事,雲墨明明可以辦的很好,不讓人發現是她去尋的傅雲川,偏偏就辦砸了。
是因為衛言讓她故意這麼做的嗎?
難道說衛言已經發現她知道雲墨是他的人了?
思及此,衛昭正了神情,看著雲墨道:“雲墨,你知道本宮喊你做什麼嗎?”
雲墨抬頭看她,眸中寫滿忠心:“殿下叫奴婢,總有殿下要吩咐的事。”
衛昭突然想到她之前設計虞長臨的時候,雲墨那時候還義正言辭的對她說,她做事總有她自己的道理。
還對她說,隻怕太子殿下那裏不好糊弄了過去。
現在想想,那日事仿佛還在昨日,那日雲墨的話也依稀還在耳畔,如今記起來,倒顯得她有些可笑了。
衛昭不打算和雲墨繞彎子了,今夜裏,她打的算盤是將雲墨成為自己的人。
她開口,將從前的事一一攤開在雲墨的麵前。
“桃桃出事那日,本宮一開始覺得是個意外,此事不怪你。”
雲墨麵色詫異,不明白衛昭忽然提起舊事。
緊接著,衛昭便開口說出來了第二件事:“梅熟宴上,梁國孟安告訴本宮在天子的身邊發現了一位與本宮長得相像的女子,那女子的穿著打扮都與本宮一樣。”x33xs.com
她說到這,聲音一頓,看向了雲墨。
雲墨的麵色已然白了下來,她叩首:“殿下,奴婢認罪。”
衛昭從椅子上微微傾身看她:“本宮自認與你十多年情誼不是作假,可本宮落水你卻在府中照料別人,本宮心中有兩個猜測。”
她凝視雲墨,說出心中猜測:“其一是因為本宮與你這些年的情誼都是假的…”
雲墨張口便是解釋:“不是假的,奴婢並無害殿下之心。”
衛昭笑了笑:“這其二便是因為,你知道本宮不會死。雲墨,本宮知道你沒有害本宮之心,可你怎麼對本宮的?”
她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對本宮阿弟忠誠,便是背叛本宮。”
雲墨麵上陡然頹喪下來,喃喃:“殿下,奴婢其實是天子還是太子時,在宮外救下來的。”
衛昭麵色不改:“所以,這便是你背叛本宮的理由嗎?本宮在宮中又救過你多少次呢?”
衛昭說的平靜,雲墨卻知道這是衛昭徹底失望的表現。
她跪地不斷叩首:“求殿下不要趕奴婢走,奴婢並無害殿下之心啊。”
她滿麵淒然道:“天子隻是不想讓殿下和駙馬的關係太好,並無其它惡意。”
衛昭冷笑出聲:“並無其它惡意?這麼說,你也知道本宮的身世了?”
雲墨的額頭上已經全是血,她麵色呆怔:“奴婢不知。”
衛昭垂眸不願看她,狠心道:“你離開公主府吧,日後不要回來了。”
雲墨一怔,淚水奪眶而出。
衛昭狠下心來不去看她,她再賭人心,賭雲墨這麼多年對她的感情。
人心難測,她一方麵希望自己贏,一方麵又不希望自己贏。
還未想完,雲墨已經叩首:“奴婢願從此隻聽殿下一人之令,望殿下不要趕奴婢走。”
衛昭眸色沉沉,她賭贏了,倒襯得雲墨這麼多年的背叛有些可笑。
衛昭抬眸靜靜看著她。
雲墨惶恐叩首:“奴婢願將所知的,聖上的心思全部告訴殿下。”
衛昭點頭:“好,公主府內你便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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