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鎮派出所報警,派出所做了記錄,說沒有警力出警。
鼻青臉腫的雷響聽得火冒三丈。
派出所不把他的命當回事!
他得罪了縣長,從縣府辦被貶而至。
他告到哪兒都沒用,縣長一手遮天!
悲憤無奈,雷響往村裏去。
沒走幾分鍾,女朋友胡小丫打來電話。
“喂,小丫……”
“雷響,我和我媽下午五點要到我外婆家,你開車送送我們。不要開你那輛破五菱送,我媽回娘家要麵子。”
“好,到時候我借站長的車過去。”
“你什麼時候能調回來?調不回,至少也弄個中層當當吧?這樣我也好向我媽交代!”
無語,傻愣!
要調回城裏比登天還難,提個中層更是癡心妄想!
“我媽在親戚朋友麵前說你調到鄉下,就是想官從基層做起……”
差點沒把雷響噎死。
“小丫,現在要調回城裏根本不可能!”
“調不回,就想辦法提拔!這樣我媽臉上有光,就不會嫌棄你了!”
“我盡力吧!但我不敢保證!”
“調不回又提不了,我媽這關你怎麼過?”
“小丫,你放心……”
“你讓我放心都那麼多年了……我有事先掛了!”
“小丫,別——”
胡小丫沒有商量餘地地掛了電話。
雷響愣了半晌,灰頭土臉地往村裏去。
走進桄榔村村委,村支書及村委幾個人正在喝酒。
沒人理會雷響。
氣不打一處來,雷響一腳擱倒椅子。
“你們不是說忙嗎?忙喝大酒?
蔗販子一車車的把甘蔗往外拉,你們就這樣不管不問?”
村支書酒杯一放。
“蔗販子你都管不了,我們怎麼管?”
“遏止甘蔗流失,是你們該做的工作!”
“你一小幹部,有什麼權利向我們發號施令?”
村委會計使了個眼色。
兩人起身拽著雷響就往門外推,轉身關門。
雷響憤怒,不僅被無視,還被欺負!
門裏傳來對話聲。
“這樣不好吧,畢竟他是鎮政府的人,到時候咱們不好交代!”
“他從縣裏被貶到鎮府,誰也不會為他出頭!”
……
牙關咬緊,抬起腳想踹門。
腳提到一半卻突然停下,在這裏鬧騰是自討沒趣,走人!
來到那輛花了伍仟元買來的五菱小麵包車旁。
帶著憋屈和憤怒,雷響開著破舊得吱吧響的車子直奔鎮派出所。
派出所所長赫建和幾個幹警正在說說笑笑。
看到雷響走進來,沒有人理他,顧自說話。
雷響衝著赫建:“赫所長,我來報案!”
“報案?報什麼案?”赫建轉過頭來。
雷響把被蔗販子毆打的經過道出。
赫建拖著腔調:“你把蔗販子的車牌號記下來了嗎?”
雷響拿出一張紙條遞了過去:“在這呢。”
赫建接過:“好!你先回去吧!”
雷響愣了愣:“你們不做筆錄嗎?”
“你今天電話過來已經做了筆錄!”
明顯的敷衍!
心裏不爽,卻也找不到鬧騰的理由!轢攵仦說蛧
就在雷響悻悻轉身時,卻看到赫建把嘴裏的口香糖吐在那張字條上,捏巴了一下,順手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