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找茬(2 / 3)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於蝶使勁抽動一下鼻子,想止住淚水。臉頰上的酒窩隨著這一聲抽動閃了幾閃。張小須幾乎要醉倒在這酒窩中,這是什麼樣的酒窩啊,當初才來的時候張小須就是深深的被這兩個酒窩吸引,才引出這樣令人心碎的故事來。如果不是這酒窩,他也許不會去喜歡於蝶,也就不會因為於蝶的事而牽腸掛肚。

張小須像傻了一樣坐在床上,目光呆滯地看著於蝶,足有2分鍾沒眨一下眼,沒轉動一下眼珠。於蝶焦急地說:“小須,說話啊,別憋著,怎麼了你?”

好半天張小須才回過神來,他說:“我怎麼能怪你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於蝶,別傷心了,沒事,現在該上班了,晚上一起吃飯吧。”

於蝶擦擦眼睛說:“好的,晚上我請客。”

晚上,張小須和於蝶來到一家米線館,找了一個空桌子坐了下來。出來的時候於蝶建議吃簡單一點吧,複雜是客套,簡單是生活,生活本身就是簡單如水的,所以張小須決定帶於蝶吃一頓米線。張小須好久沒吃過米線了,最後一次米線可以追溯到一年以前陪洪珊吃的那一頓,現在回想起來那味道就像陳釀的酒,越久越醇,張小須和於蝶一走出來,情不自禁地張小須就想起了那頓米線。

在張小須這桌對麵坐著一個穿紅羽絨服的女孩兒,這時她正拿著湯勺慢慢啜飲米線湯。隻看一眼,張小須就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她,但一時想不起來,所以他向那裏多看了幾眼。

米線端上來,於蝶拿起筷子和勺子說:“從洛陽回來,我都有想死的感覺,我知道對不起你,就是死也得先向你道歉,孫洪濤......”

張小須用手勢製止了於蝶繼續說下去:“我知道,別提他了,吃飯。”張小須不想再觸動於蝶心中的傷心地。於蝶說:“哎,不說他了,以後就當他死了。我真想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過一生啊。”

又是這樣的話,女人們受了委屈後為什麼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但是你逃避得了嗎?張小須慘然一笑說:“以前有個朋友就這樣說過。但你覺得可行嗎?你這樣做無非是想逃避,但怎麼能逃避得了,感情啊,怎麼能說忘就忘得了的,身體逃避不代表精神的逃避。”

“反正我心已經死了,我真想找個地方重新生活。”

哀莫大於心死!

“有我在,心死了,我也得把它救活。”

於蝶敲敲桌子說:“哎,不說了,吃飯。”說完挑起了碗裏的米線。張小須也挑起幾根米線放進嘴裏,這是正宗的雞汁米線,味道亙古不變,但是張小須怎麼也吃不出一年前的味道來。

這時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闖進米線館,直奔張小須對麵的那個女孩兒。他走過去粗聲粗氣地說:“奇奇,你在這裏啊。讓我找的好苦,吃完沒?走,咱們回去。”

奇奇?李奇?張小須忽然想到,這個女孩兒就是四天以前在西橋上見的那個女孩兒,沒錯,就是她。李奇瞪了那人一眼說:“你要是還不把賭癮戒了,咱們就分手。”

“我戒,我戒還不行嗎?”

李奇把嘴一撇說:“瞧你那德性,前頭說後頭忘的,每次都說戒,哪次戒掉了?”

那人一拍腦門說:“哎,這次是真的,不過先借我五百塊錢,我還欠著人錢呢,等我清了帳,以後再也不打牌了。”

本來就要起身隨那人走的李奇又坐了下來,撅著嘴說:“不給,你自己欠的錢自己想辦法。”那人說:“真的是最後一次,絕對沒下次了。真的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