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找茬(1 / 3)

陳格說:“趕明你和嫂子住得不舒服了,不全是我的罪過?所以我拚了命也得給你找個好的地方。”

“什麼嫂子啊?你都想哪兒去了?房租怎麼樣?”張小須說。

“你也看到了,房間條件不錯,管水不管電,一月80元,我也是盡力了,實在是最低價了。”陳格為難地說。

“80就80,不過你得保密,對誰都不要說。尤其是於蝶。”張小須說,張小須怕於蝶知道了,會更瞧不起自己,雖然自己是在幫一個妓女走上正途,自己也沒有什麼想法,但是人言可畏,傳出去肯定變味。他又補充一句:“就算說出去也別說是妓女。”

陳格一吐舌頭:“知道啦,我保證守口如瓶。”

返回寢室的路上陳格和張小須碰上正要出去的於蝶,看於蝶風塵仆仆的樣子,急匆匆地往外走。就在窄窄的走廊上和張小須他們狹路相逢。“於蝶?啥時候回來的?”陳格見麵就說。

“剛回來,天氣挺冷的,我出去買兩件衣服。”於蝶緊緊領口說。

張小須沒有說話,一側身從於蝶身邊走了過去,於蝶看著他,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陳格看看向寢室而去的張小須說:“我們還有事情,回頭再聊。”說完也向寢室走去。於蝶看看他們兩個,沒再說什麼,轉了幾轉出了寢室樓。

陳格趕上張小須說:“須哥,怎麼也不說句話?於蝶回來了。”

“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回來就回來唄,和我有什麼關係?”張小須邊走邊說。

“須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於蝶剛回來,人困馬乏的,你安慰她幾句,說不定以前的隔閡能從此勾銷,再說,我看於蝶有想和你談談的意思,你向這裏走的時候,她向你看了好幾眼呢。”

張小須邊開門邊說:“陳格,你往哪裏想呢?當初她走的時候......”他忽然禁了口,他不能把於蝶扇他一耳光的事說出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事,於是改口說:“反正啊,她是鐵了心跟定那個孫洪濤了,哎,我這個人啊,就是放不下麵子,算了,給你,這是兩個月的房租。”

陳格看著張小須遞過來的兩張百元大鈔,沒有伸手去接,他回味著張小須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心中充滿疑問。心想:就算於蝶跟孫洪濤走了兩天,你張小須也不至於這樣啊,成與不成仁義在,不是嗎?再說於蝶和你並沒有公開戀愛關係啊,從某種意義上說,你還是第三者插足,你這樣做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張小須又提醒了一句陳格:“這是房租錢,你要不要?不要我收起來了。”陳格沒再猶豫,接過來揣進口袋說:“須哥,今天我先替你收著,以後再交房租交給房東老張就行了。哎,你真不該對於蝶這樣的,畢竟我們還是同學、同事啊,就算她對不起你,但那能全怪她嗎?聽我一句勸,找於蝶聊聊,別鬧太僵了。”

“知道啦,我會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後你慢慢就清楚了。”張小須說。

三天了,一直沒有雪兒的電話。張小須吃完午飯就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手裏撥弄著手機。張小須有些後悔,怎麼沒有記下雪兒的電話。但轉念一想,自己下那麼大功夫幹什麼?如果她真的不想從良,稀泥不上牆,自己再大的努力也是白費。最後再等她三天,如果還沒有雪兒的消息,那自己就搬進新租的房子去鳥。張小須把手機放進褲帶上的手機套內,“霍”的坐起身,發現於蝶站在門口。

“小須,上次是我錯了......”於蝶說,“上次,我不該打你,該打的是孫洪濤,他簡直不是個人......”說著於蝶就流下了眼淚。

張小須最害怕女孩兒的眼淚,雪兒的眼淚使他不畏人言,一意孤行的伸出援助之手。更何況今天是於蝶的眼淚,是自己心愛的女孩兒的眼淚。女人的淚有時就是一種武器,它可以融化一個男人冰冷的心,可以使一個男人放下架子,放下臉麵,甚至還有尊嚴。從醫學角度講,哭可以使壓抑的心得以釋放。而哭的終極目標就是流淚。張小須看著於蝶的淚眼,心情既激動又難過,激動的是於蝶終於認錯,願意和自己重歸於好,難過的是於蝶這一去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他哆嗦著嘴唇,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情急之下,鼻子一酸,也差一點流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