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雪兒的眼淚(2 / 2)

“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我不說是作家,你還會告訴我你的故事嗎?其實我看得出來,你也想把自己的故事告訴人,壓抑令人生病,心理學上有一種叫做釋放療法,把自己壓抑的心事說出來,能起到治病的效果。什麼都是一個平衡,心情也是一樣,身體也是一樣,醫學上有一種說法是矯枉失衡,把想說的說出來,心理達到一種平衡,心氣順達了,生活才會有希望,有目標,一步走錯並不可怕,怕的是步步走錯,你感覺生活太不公平了,你想想,在大山裏勞作的鄉親們,他們難道生活就很順利,但是他們活下來了,而且活的很好,不是嗎?和他們相比,你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何必這樣自暴自棄呢?”一串話說下來,張小須自己也嚇一跳,心想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心理醫生了?

“對不起,我最近也很討厭這樣的生活,我該怎麼辦?但是不做這我怎麼活下去?”

“你不是說掙夠了錢就去找個沒人認識你的人地方嗎?但不是要躲起來,而是要好好生活,好好地生活,知道嗎?現在就是時候,你走出來的時候到了。這樣吧,我給你個電話,我出去後,最多3天,我給你租間房子,然後再找間鋪麵,賣衣服也可以啊。”張小須說完把電話號碼給了雪兒。

雪兒說:“謝謝你,3天後我給你打電話,時候不早了,你該走了,我一定會聽從你的勸告好好做人的。”

兩個人出了房間,雪兒上樓,張小須向門口走去,在樓梯口張小須向雪兒擺擺手,示意她上去。走到門口時張小須聽到樓上說:“雪兒,還是你有魅力,這麼長時間啊,你請客吧......”

返回寢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寢室裏黑燈瞎火的,陳格不在寢室。李帆的房間亮著燈,時不時傳出來一點點喧鬧聲。張小須走過去輕輕敲敲門,裏麵的聲音戛然而止,過了好大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僅容一個腦袋伸出來,是李帆,張小須對著他的頭“叭”就是一皮蛋:“晚上搞那麼神秘幹什麼?快開門。”李帆見是張小須,也不再猶豫,敞開了門。房間裏韓進,陳格,孟雨璐都在,張小須看了看中間的小方桌以及方桌下麵一個鼓鼓囊囊的被單裹成的包裹,心中已經明白幾分,這幾個人是在打麻將。但他走進來就說:“你們幹什麼?玩3P嗎?”

韓進說:“玩你個頭啊。來、來、來,不是外人,咱們繼續。”

孟雨璐不知道3P什麼意思,問韓進:“什麼是3P?”韓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嘴唇蠕動半天沒說出話來。

陳格說:“就是立體遊戲,跟3D動畫一個意思。”

“靠,還是陳格聰明。”張小須說完“哈哈”大笑。

孟雨璐知道又在取笑她,瞪了張小須一眼,然後坐下來,抱出桌底的麻將放在方桌上說:“別理小須,咱們繼續,李帆,關上門,你啊,都不應該讓小須進來。”

一陣“呼呼啦啦”的搓麻將聲過後,大家開始壘起長城。張小須坐拉個凳子坐在陳格旁邊,指指點點的幫陳格出牌。牌過三巡,張小須說:“陳格,你對這裏比較熟悉,明天你幫忙給我租個房子。”

“幹什麼,準備背叛我們出來單練啊?”陳格邊調牌邊說。

“給一個朋友租的,去問問老張,看哪兒還有閑房,地方不用太大,能放張床就行。”

“沒聽說你在這裏有什麼朋友啊?是哪路朋友也不告訴我們一聲,不會是找了女朋友了吧?於蝶才走半天啊,這麼耐不住性子啊。”陳格說。

張小須看看其他三人,見他們正聚精會神地研究自己手裏的牌,根本沒注意到自己。他趴在陳格耳邊低聲說:“杏林春洗浴中心的一個按摩女。”

陳格手裏一張牌“啪”掉在地上:“雞?須哥,你怎麼......”張小須在他的背上掐一把說:“什麼雞啊,是幺雞,那個牌都拿不囫圇。”說著張小須彎腰拾起了哪張牌,果然是幺雞。孟雨璐忽然精神緊張地說:“幺雞?出不出?”陳格一陣冷笑:“幺雞是須哥的寶,我得留著。”說完插在了牌中間。

“你怎麼認識她的?”陳格問。

張小須說:“這你就別問了,反正什麼事都沒發生,也不是什麼朋友。”

陳格“嘿嘿”一笑:“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吧?”

“陳格,你到底出牌不出了,快點啊。”孟雨璐急了。

“什麼都別說,隻說幫還是不幫吧。”張小須抓住陳格拿牌的手。

“幫、幫,須哥的事我一定幫。”張小須手一鬆,陳格的牌打了出去:“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