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接了一個短信,於蝶喜憂參半,喜的是他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準備來看自己,憂的是來了後說些什麼呢?她思忖著:“既然3個月前就說分手了,為什麼這個時候又突然說要來看自己?什麼意思,難道是他又分手了,忍不住寂寞了又來找我?如果是那樣,自己就決不能原諒他,那樣地話自己成什麼了,是一道菜?餓了又想起自己來了?對於這樣出爾反爾地男人還值得愛麼?”
於蝶望著窗外飄飄灑灑的大雪,心中疑慮重重,這樣的鬼天氣,他還會來嗎?希望他能來,如果他能收回以前說的話,她還是願意不計前嫌,和他重歸於好。是成是敗在此一舉,什麼事都得有個了斷,愛情也是一樣。
其實於蝶還是希望能和他重溫舊夢。那時他為了追於蝶,給於蝶送了一個學期的玫瑰花,起初於蝶不接受,甚至當著他的麵把玫瑰揉碎扔到窗外,但是他還是持之以恒地送,有時還在玫瑰卡片上寫著:揉碎玫瑰,手有餘香,但要小心別刺破了手指。他的細心和堅持感動了於蝶,大學5年,在愛情的滋養下,於蝶生活地很幸福,但畢業時兩人由於家長的原因被活生生地分開,但是他們沒有像張小須那樣選擇快樂分手,他走的時候說:“最多1年,等我站穩腳跟一定把你接過來,你等著我。”
帶著這個夢於蝶來到S縣醫院,委曲求全地生活著,她從來不和孟雨璐談論自己的感情問題,因為她知道夢中的他一定會來接她的。
三個月前的一個短信擊碎了她夢,為此於蝶幾乎把自己灌的醉死。但如今......這難道就是命運?命運真會捉弄人,夢中的他就要來了。
中午時分於蝶終於接到短信:我在車站,快來接我。
於蝶心中一陣感動:真的來了,他冒著大雪來看我了。
三輪“突”地一聲啟動了,載著於蝶向車站走去,載走的還有於蝶的夢,一場充滿希望和令人向往的夢。
張小須返回寢室時候雪已經停了,幾隻鳥雀在黑槐樹上跳來跳去,蹬下團團雪花。
於蝶和曾經的男友吃過午飯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都上班去了,隻有張小須正在寢室像死豬一樣大睡,大門敞開,絲毫不忌諱自己像雷一樣的鼾聲飄出來。
於蝶站在張小須的門口使勁敲了敲門,張小須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瞅著於蝶說:“敲什麼敲?沒看我在睡覺嗎?”
“睡覺不關門,不怕別人把你偷走啊?”於蝶說。
張小須留意到於蝶身後好像還站著一個人,那個雖然沒進屋,但他的影子早就在屋內晃動。
張小須披上羽絨服,深深打個哈欠說:“你身後這是誰啊?”
“我男朋友。”於蝶說。
張小須好像感覺到了晴天霹靂,於蝶有男朋友啊,這怎麼一直都沒看出來啊?張小須趕忙拉好拉鏈,登上鞋子走到門口。
說實在的,於蝶的男朋友確實不怎麼樣,個子不高,也就和於蝶差不多,疙瘩眉毛,圓眼睛,扁平的鼻子下是一張大大的嘴,一笑露出黃黃的牙齒,更要命的是他現在正在校正下牙床,說話時一條金屬牙箍隨著嘴巴的張合若隱若現。張小須暗道:這人當初是怎麼泡上於蝶的?看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張小須為表示友好伸出了手:“怎麼稱呼你?”
“洪濤,免貴姓孫。”孫洪濤也伸出右手和張小須客氣地握握,“你怎麼稱呼啊?”
“張小須。”張小須微微頷首道。
“都是校友,看你們客氣的,小須,下夜班麼?”於蝶打圓場問。
張小須揉揉鬆亂的頭發,轉身向洗臉池邊走邊說:“是啊,不是下夜班怎麼能在寢室睡大覺?哎,你們吃飯沒?沒吃的話我請你們倆吃飯吧。”
於蝶說:“吃過飯回來的,你去吃吧,和你商量個事,今天洪濤沒地方住,我準備讓他和你擠一擠。”
“這個,沒問題,不過床是小了點,洪濤弟,你得將就一點啊。你們聊,我出去吃點飯。”說完出了門。
吃過“午飯”張小須溜達到一家移動營業廳,手機催款短信幾乎占滿了他的短信空間,他要交點花費。營業廳不大,僅有一人一桌一電腦而已,電腦與桌是司空見慣的那種,但這個人則長的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頗有幾分姿色。這種姿色誘惑著張小須,使他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交了五十元花費,張小須毫無目的的看著櫃台裏放的各種卡的優惠條件。透明玻璃反射著張小須的輪廓,對於自己的輪廓張小須很有自信——標準的國字臉。張小須指著神州行家園卡問:“這種卡怎麼收費?”
“不收月租,每月最低消費二十圓,月底返還。來電顯示與彩鈴定時從花費中扣除,接聽全免,一分鍾話費閑時2毛錢,忙時4毛錢,周六、周日全天,夜間11點到淩晨4點為閑時,其餘時間為忙時......”營業員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