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須就這樣,剛才還因為於蝶的一句話而生氣的他,現在好像已經完全忘卻,照樣是玩笑話連篇,根本不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另外他還是看到美女就邁不動步子的主,以前陪洪珊走在街上,遇到穿著暴露的美女,張小須的眼珠子都想飛出去,洪珊總是生氣地說:“看什麼看?”張小須則是十分不屑的說:“這樣還敢上街,多看她幾眼讓她害臊。”
於蝶感覺張小須已經回複了正常,所以也不再為網吧裏的事而歉疚,她不再猶豫,伸手對準張小須的左**“啪”就是一掌:“再胡說,我把這半邊也紮個窟窿。”說完大家都笑了。
於蝶、李帆各自返回房間後,張小須站起身洗漱洗漱,然後和衣側身躺在床上。內心卻充滿酸楚,心想這兩天都遇到的什麼事啊?夜班時候差一點把王花一針打死,白天遭遇別人的追趕,晚上又挨了這一刀,真是人要倒黴喝水都塞牙啊。
陳格躺到床上以後說:“須哥,熄燈了。”話音剛落,屋子裏就暗了下來。
沒多久普內科的人都知道張小須走夜路不小心摔倒在一堆碎玻璃上紮了**,雖然不是什麼大傷,但張小須沒法坐凳子,總不能讓他天天躺在值班室上班吧,田主任隻好給他放了半個月的假。
這天田主任帶著科室的人來看望張小須。一進門錢新華就說:“小須,咋弄成這樣?”張小須慌忙從床上起來,受寵若驚地說:“沒什麼事,還來幹啥。你看看讓心蘭累的......”說著接過程心蘭懷裏抱的綠茶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又依次接過鄭老師和田主任手裏地東西放下。
田主任開門見山地說:“小須,聽說你受傷了,我們代表科室來看看你。好好養傷,別記掛科室,身體是革命地本錢啊。”
張小須連連點頭。程心蘭說:“弟兒,紮到那兒了?好些沒?讓姐看看。”張小須緊張的抓緊皮帶說:“不讓看......”此言一出立刻引來大家一陣大笑。
張小須讓大家坐在床沿上,然後撕開綠茶箱子遞給大家一人一瓶綠茶。田主任連連擺手:“不麻煩了,隻要沒什麼事,大家也都放心了。科室裏還忙,得回去了。”說著就往外走。張小須慌忙客套似的挽留,但大家都已經走出門外。
走出幾步的程心蘭忽然回過頭低聲問張小須:“真的是玻璃紮的?我怎麼覺得不對啊?”
張小須趕忙把食指放在嘴邊:“噓!”然後緊張的望望已經走遠的田主任,壓低聲音說:“真是玻璃紮的。”
“那你緊張什麼?我看不像。”程心蘭說。
這個程心蘭,真TMD蕙心蘭質,什麼事都瞞不過她。張小須心中暗罵,有時候女人太聰明了反而不招人喜歡。
“我也忘了,讓我仔細想想,也許是釘子吧,不過也許真的是玻璃。”張小須說。心中卻暗暗祈禱,別再問了,若是讓大家知道自己遇到歹徒,經曆一番搏鬥才掛的彩,要不了多久,張小須就會成為全院的議論焦點。這樣不僅對自己沒什麼好處,弄不好還會在無形中製造緊張氣氛。
“好,這麼快就忘了,那天夜班的事我可沒忘,走著瞧啊。”程心蘭舉步要走。張小須趕忙拉住程心蘭:“心蘭姐,別走,我說。我說還不行嗎?”說完隔空對這程心蘭的臉“辟、辟”就是兩下,掌風吹起程心蘭的眼前的劉海兒。
“你還......,好,那我走了,你可不要後悔啊。”程心蘭又要舉步。
張小須一跺腳,也罷,然後一五一十地把那晚上的事告訴了程心蘭。說完對著自己的臉也隔空來了兩下。
程心蘭驚異地問:“這都是真的嗎?看來別人說的都是真的,這個縣真是治安不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的。”
這小護士真是太聰明了,他知道張小須心裏在想什麼。短期內她真的能夠守口如瓶,她不是大愚若智的人。等大家再談起這件事時也許會是幾年以後的事情了,那時候張小須也可以振振有詞的說:“胡扯八道!”
送走程心蘭,張小須返回寢室,開始準備大家的午餐。現在的張小須除了不敢坐,別的看起來和常人無異,所以在他歇假期間,把做飯的任務主動承擔了起來。
下好麵條,張小須來到外麵,看著樓下的那兩棵黑槐發呆,這時一排大雁在天空輕盈飛過,留下了長長的“人”字影,也給張小須留下了長長的思念,不知道洪珊遠在他鄉還好嗎?她真的有男朋友了嗎?張小須還是希望有“春回大雁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