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時不時的會有一股涼意讓自己覺得好受一些,莫旖弄不明白那是什麼,但也欣然接受。

舒祈夜長舒了一口氣,見莫旖的表情好了些,多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脈象平和,應該沒有大礙,隻要清醒過來,一切都會好的。

而一切正如他們所期望的。

莫旖不好意思的衝著古念鳳笑了笑,有看了一眼顯然受了打擊的曾謙,卻怎麼也不肯看一眼舒祈夜,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總是一路低著頭回家,生怕見到父母責備的眼神一般。

“張嘴。”

莫旖機械的張開嘴巴,見是舒祈夜端著碗和勺子在喂自己,多少有些受寵若驚,迷迷糊糊的就把藥吞了下去。

“很難喝麼?”

舒祈夜見莫旖皺眉隻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莫旖急忙擺著手否認,牽動了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卻也不敢叫一聲疼。

“傷口還沒長好,不要亂動。”舒祈夜變著戲法從口袋裏掏出絲巾,從裏麵不知掏出什麼就塞進莫旖的手裏,“喝完了藥吃。”

莫旖疑惑的攤開手掌,看著裏麵的蜜餞眼睛瞪得向銅鈴。

“母後很討厭喝藥,父王就從西京給她弄蜜餞。”

古念鳳多少算個外人,完全聽不懂舒祈夜為什麼要向莫旖解釋,而一旁的曾謙卻是嚇得比莫旖的反應還要劇烈。先暫且不說舒祈夜親自照顧了莫旖一天一夜,現在居然還親手喂莫旖喝藥,而且還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蜜餞給她去苦味,這個……究竟什麼情況?

“謝謝。”

莫旖喝完了藥,老老實實的喊著蜜餞對著舒祈夜道謝。

“不客氣。”

“對了,你們抓到城守公子了麼?”

舒祈夜聽了莫旖的問題動作一滯,曾謙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古念鳳神色一變,看著舒祈夜,原本腦子裏的一團亂麻像是突然找到了線頭,豁然開朗了。

“我們沒有證據。”

“主子,莫旖,你們在說什麼?”

“我當天不過是想要去閣樓找他好好談談,卻沒想到他突然襲擊我,話語當中透出他對於女性的憎恨,之後我又看到了他肩膀上的牙印,采花賊就是他,不會錯的。”

“這……未免太……”曾謙一時無法接受,隻覺得腦嗡嗡直響,弄不明白。

而古念鳳這個時候已經明白過來,一邊在心裏佩服舒祈夜的洞察力,一邊也在幫忙思考怎麼抓人。

“確實沒想到他會是犯人,但他的身份特殊。如果貿然和城守攤牌,對我們很不利。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有弄清楚,城守對於自己的兒子就是采花賊一事是否知情,就算他不知道,要他在短時間內接受,也是不可能的。”

“那就讓事實說話。”

“主子?”

“你應該也想到了吧?”

舒祈夜看著一臉了悟的莫旖,嘴角扯出些許微笑。

莫旖見他突然這麼配合,不但不怪罪自己胡攪蠻纏擅作主張,反而還給自己機會,不由心花怒放,笑得一臉燦爛,但馬上臉色一變,“糟了!”

“怎麼了,莫旖?”

“糟了糟了……”莫旖一邊大叫著“糟了”,一邊就習慣性的想要下床,所以舒祈夜眼疾手快把人攬進懷裏控製住,而莫旖也是動完之後才覺得疼,於是安生下來,軟綿綿的靠在舒祈夜的懷裏。

“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

“曾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