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能碰你真是可惜了,”莫旖感覺到對方在自己耳邊的陰冷話語,看著底下的景色隻覺得兩眼發花,“我不能讓老頭子知道我是凶手,所以,隻好讓你去死了。”
“不!”
莫旖隻覺得重心不穩,下一刻自己就已經在空中了。
“祈公子?”
古念鳳看著快步走在身邊的舒祈夜突然停下腳步,盯著城守府的方向看了一會兒之後就拔腿狂奔,完全弄不清情況的他,隻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莫旖?”
舒祈夜隻在古念鳳眼前一閃而過,他抬頭就見一個人影從遠處的閣樓上落了下來,心裏一驚,而舒祈夜正是衝著那個方向去的,心裏更是嚇了一跳。
索性最後人被舒祈夜接住了,古念鳳抬頭看了一眼樓頂,隻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再看舒祈夜救回來的人,不由大驚失色。
“走。”
古念鳳不敢多問,隻是看著舒祈夜難看的臉色,和莫旖白得嚇人的臉之後快步跟著舒祈夜,兩人在大白天用輕功以最快的時間回到了客棧。
古念鳳這會兒看著舒祈夜麻利的脫著莫旖的衣服才明白,兩人剛才為什麼從窗戶進自己的房間。
“我去找大夫。”
舒祈夜沒有應聲,隻是看著莫旖仍舊在流血的傷口皺緊眉頭,房間裏沒有人,不知道曾謙是不是和莫旖在一起,如果是,那隻能說明對手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難纏。
如果不是……
舒祈夜生平以來難得的幾次後悔,這是其中一次。
他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想到城守公子極有可能賊喊捉賊,自編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場受害的戲碼,為的就是轉移視線,逃脫罪責。
誰會想到成為西涼笑柄的城守之子會是整件事情的源頭,真正的犯人?
而自己,一味的想要找到證據,在有十足把握之後再去抓人,以至於害得莫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疼麼?”舒祈夜小心的撥開莫旖額前的頭發,快速的卸掉了她臉上的人皮麵具,她的真實麵容比起舒祈夜手裏的那一張,更為蒼白,抓著麵具的手緊緊攥緊了。
莫旖因為受傷發起了高燒,睡得不怎麼安穩,並且始終皺緊了眉頭,時不時說著胡話。
肩膀上的傷口雖然有些深,但所幸沒有傷到要害,莫旖並沒有性命之憂,匆匆趕回來的曾謙和忐忑不安的古念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而舒祈夜卻始終坐在莫旖床邊,一言不發。
“主子,曾謙護主不利,甘願受罰。”
“你先下去吧。”
“主子?”
“我叫你下去……”
舒祈夜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曾謙不免更加的害怕,可舒祈夜的臉色實在嚇人,而莫旖也因為自己始終昏睡不醒,曾謙求救似的看了看古念鳳,見對方衝著自己點了點頭,也隻好灰溜溜的離開了。
“大夫說了,莫旖姑娘並沒有大礙,一直昏睡隻是因為流了太多的血需要休息。”古念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好把大夫的診斷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
“祈公子也去休息吧,夜深了。”
“不用。”
古念鳳見舒祈夜是鐵了心要守著莫旖,看樣子,莫旖不醒過來他是不會離開了。而曾謙似乎也受了不小的打擊,現在士氣低落,自己又不方便多說些什麼,隻好悄悄退了出去,輕輕關上門。
“對不起……”
莫旖隻覺得傷口很疼,渾身發燙,隻求這個時候能有個空調拯救自己,但殘留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