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嚇得不輕,回過神來立馬推搡開了,好容易掙脫了瘋婦人,拔腿就跑。周圍幾個看熱鬧的哈哈大笑,誰也沒有上前把那婦人扶起來。好在街角又過來幾個人,見到瘋婦人便急忙喊著太太一邊就把人扶了起來。領頭一個管家打扮的人熟門熟路的跟酒樓的夥計致歉,又賠了些銀錢,帶著瘋婦人回去了。
君祁聽到周圍有人說什麼“好好的薛家竟成了這樣”、“聽說原來還是皇商呢”、“兒子都沒了,再大的家業還不是便宜了外人”,便問如海,“他們說的,可是紫薇舍人之後,金陵薛家?”
林如海道,“大約是,他們家的獨子名喚薛蟠,聽聞那位薛夫人痛失愛子,有些失常,卻沒想到成了這幅模樣。”
君祁搖搖頭,“她那兒子要在,恐怕薛家還不如現在。都是自己欠下的孽債,薛劭的罪名我沒有把薛家滿門抄斬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
林如海笑道,“若果真要把這些人都滿門抄斬,恐怕等整治完,你也該背上個暴君的惡名了。說起這個,我倒是有一件事不明白,怎麼王家的事沒有牽扯出賈家?”
君祁道,“我倒是想,隻是你那位大舅哥雖然昏聵好色,這些事可是半點不沾。賈政也隻知道故作清高,倒是懂得趨利避害,早早的就避開了。要說有關聯的,也就隻剩下賈政的夫人,就是王子騰的妹子。說起來剛才那位瘋婦人可不也是王子騰的妹子,竟是不如那位厲害。她可不僅僅跟王子騰有關聯,連當初甄家的東西都收了王家少的那點東西估計也在她手裏呢,不知道她一個婦道人家要這麼多銀錢幹嘛。”
林如海道,“原來是怕不能斬草除根,隻是再等幾年他們兄弟二人分了家,要想動大房的爵位,豈不更加難了。”
“說你聰明怎麼偏這時候糊塗,我難道就為了一個不值錢的爵位?你也不想想,如今賈赦襲的就是個一等將軍,等到了他孫子也就到底了,隻要他不犯什麼事,一年幾百兩的俸祿也不是給不起。原是想著他們同各家都有往來,說不得也參與其中,可現在看來竟是沒多大關聯。看在先皇的麵子上,也就不想折騰他們了。”
林如海一想也是,所謂爵位也不過是個虛銜,什麼時候要擼下來都行,隻是不知道賈家是真的沒有牽涉其中還是藏得太深。又想起什麼,問道,“那寧國府呢,那位可是頂著郡主的名號嫁進去的,他們就沒有什麼行動?”
君祁笑道,“這事兒我也奇怪,那賈珍雖說是族長,可有賈老太君在,什麼事不都是跟她老人家商量的?偏就秦氏的身份,賈珍全然瞞了下來,恐怕整個賈府,也就他知道秦氏的身份罷了。”
林如海心想,這賈珍和秦氏果然是孽緣,不過如今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倒也稱不上。若是秦氏的身份不被賈家知曉,說不得還是件好事,省得多生枝節。
君祁見他又在想事情了,忙道,“好了好了,說好了出來逛逛,怎麼又說這些糟心事。這會兒我也餓了,咱們找家酒樓吃些東西吧。”
林如海左右看了看,“這會兒正是人最多的時候,吵得很。這裏離我家也不遠了,倒不如家去吃。”
君祁一聽家去就高興,連聲說好,拽著人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網還沒修好傷不起,手機回評太麻煩就隻能以後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