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柳季讓的出現,會不會觸動宋趙廣敏感的神經,會不會讓柳家又回到原來那個境地?
書房裏,父子三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就連柳叔儉的臉色也不好。
其實他比父親和兄長知道得多得多。
他與長房兩兄弟分開的時候,年紀還小,不記得那麼清楚了。
但當年離開永寧的第一站,他便是去了白國,想看看親人們過得怎麼樣了。
與他們柳家二房在江南無人問津不同,長房一家在白國聲勢更勝從前。
他那位長房哥哥,比大兄還小幾歲,已經在朝中擔任六部主官不說。
就連柳季讓聽聞都深受白國皇帝信賴,出入宮廷稀鬆平常,更是在暗中替白國皇帝辦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皇帝陛下的鷹犬,活閻王。
這是白國的文武百官送給柳季讓的外號。
正所謂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
如此便可知曉,柳季讓究竟在為皇帝做些什麼事情。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幾人的心中同時閃過這樣的念頭。
楊明實在是受不了這等沉悶,開口安慰道:“嶽父大人,兩位哥哥,也不必如此緊張,陛下寬宏大量,既然寬恕了柳家便不會輕易改口。柳季讓來了就來了,又能如何?”
“再說那文鬥一事,如嶽父大人所言,有五國使臣在,就算他們白國一定要選自己贏,那五國也得講講規矩吧?孰勝孰負,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柳公綽臉色變了。
沒有變好,反而變得更差了。
柳伯良沒有說話。
柳叔儉看著楊明,冷冷冒出了二字:“白癡。”
“???”
我又說錯什麼話了我?
楊明一臉懵逼。
他今兒的確總是說錯話,但剛剛那兩句話,他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啊。
他嶽父無非是擔心,柳季讓的出現,會刺激到宋趙廣,或者刺激到朝廷百官,又舊事重提,懷疑他們柳家二房和長房同氣連枝啦,通敵叛國啦之類的話。
又或者是擔心柳季讓倒向白國,根本不講武德,代表白國執意要投自己一票之類的。
但是這些事情,他們之前不都已經做好預防措施了嗎?
五國使臣都是外人,都跟大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總不至於倒向白國吧?
隻要講求公平公正,憑大興的實力,還不是穩贏?
柳公綽長歎一聲,終於開口了:“賢婿想的不錯,但,你可曾想過,老夫的大兄又是何人?”
柳公卿啊,還能是誰?白國的大官嘛……
等等。
楊明終於想了起來。
他們即將麵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
之前所說的天下文脈在大興,這是有一個前提的。
這個前提,便是柳家長房雖然投敵了,但是又沒有完全投敵。
但是如果柳家長房出手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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