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兒,別動氣,這不還沒有的事兒嗎?”彼薪打圓場道。
流複瞧瞧他,心裏就明白七八分了,這彼薪沒在中間少幹什麼勾當,然後伸出手,對著彼薪掰著指頭數道:“從前阿鵠在時,你就商量也不商量的把他調給禮吉,現如今連我身邊近侍的主意也要打。奶哥哥要被你搶了送人,近侍也要被你搶了送人,你就這麼愛搶我的人?”
彼薪見流複生氣,自知這樣做就會有這樣的後果,賠十二分的笑,人蹭到流複麵前,摟了他,玩笑道:“要不朕把你也搶了?”
流複肩膀動了動,皺著眉,手搭在彼薪胳膊上到:“你別說這樣的話,我問你,杜聘這事是不是已經定了?”
“沒有,最要緊的是看你的意思。”
“一會我就問他去,天底下哪有一仆侍二主的道理?”
彼薪鬆開流複,收了笑,道:“要朕說,你不必問,你若問了,他自然說與雲平齋沒有半點瓜葛,你且看他身上有沒有雲平齋的影子,若是有,那就是和梅若君有往來了。”
“梅若君還差著那兩個侍從,非要了杜聘去做什麼?”流複不解道。
“梅若君說的是心悅杜聘才貌,要留在身邊做個體麵家臣。朕也想了若他去東瀛,朕就撤了他的奴籍,封個遣渡使,不比現在尊貴?你是體恤他的,這樣不是都好。”
流複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他現在在京城也算體麵了,置了宅子,出了宮門都當是個爺,往後養幾個養子小徒,照樣有人送終,我看很好。”
彼薪道:“人嘛,不愁吃穿了,就講究個人前體麵,隻要在這宮裏一日,他就是體麵不了的。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他這樣的機會去外頭搏一搏;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個你這樣的主子,是真心實意地顧念著他的。”
“好好好,被你說的,我一點脾氣也沒有了。”流複長歎一口氣。彼薪看他這是鬆口了,就笑著夾了塊玉團瑤柱喂到他嘴裏。
“可就算去了東瀛,杜聘要是不得寵了,還不是可憐?”流複嚼著吃食,挑了眉毛道。
“這不有你這個娘家在嗎?大不了讓他回來就是了。”彼薪憋著笑打趣道。
流複看著彼薪一口鬆子海□□統共嚼了三口就咽進肚子裏了,“嘖嘖嘖”得道:“你自己聽聽這都什麼話,搞得好像是我要嫁妹子一樣。”
“你別說,這杜聘若不是個男子,朕得封他個公主去和親。說實話,朕聽那梅若君隻要一個杜聘就心滿意足了,心說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哢嚓’一聲掉在朕眼前。”彼薪說得高興,也沒注意流複的表情,繼續眉飛色舞道:“以一男子使兩國修好,和睦安定,這筆買賣劃算。”
彼薪餘光瞥到流複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他有點慌,賠笑道:“朕隨便說說,你決定,你決定。”
“我不是說杜聘的事,你說話說的高興就吃得這麼快,傷脾胃,多嚼幾口再咽。”
彼薪見流複沒生氣,隻是盯著自己吃慢些,就那筷子指了小碟子裏的時蔬,笑道:“那你把這菜吃了,朕就慢些。”
“我不愛吃肉的時候就逼著我吃肉,如今愛吃肉了,又逼著我吃菜。賞我碟愛吃的就這樣難。”流複對著那時蔬喃喃道。
“我也是怕你飲食不調傷了身子,仔細吃了,朕也不和你磨道。”彼薪到此時碗裏的稻米已經見了底,而流複那碗才動了兩口。流複瞧瞧彼薪,藏了笑在嘴角,就夾了那時蔬裹著飯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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