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陽用手背抹了淚抿了下嘴,依然強裝了笑道:“我隻是隨口抱怨一下自己怎麼不知不覺就長大了,還以為自己是個小孩子,我這個身份沒有去和親已經不算壞了,況且母後中意的人也不差。”
柳良轉眼瞪著焦急的問道:“是誰?”
慶陽伸手把手指搭在帕子上,兩個人的手指隻隔了薄薄一層的布帛。她指尖停了一下,看著柳良的臉上神色開始變化,慶陽就抽走那帕子拭幹淨淚。
“自然是尊貴的人,還沒有的事,說這些做什麼。”慶陽掩飾著神色,岔開話題。
“尊貴的人?”柳良喃喃自語道。
“你累了就早些去休息吧,皇兄和二哥哥也不知道在哪鬧,我還是去找錦帆哥哥玩會兒,他那捉了一雙大雁,我正好去瞧瞧。”慶陽把帕子搭在柳良的膝蓋上,站起身輕輕拍拍身上的土,轉過身就要走。
能被太後娘娘看上的尊貴人,必定不同凡響,大概是京城裏時常見的人,這算來算去,又要尊貴,又要在京城,又常常得太後青眼,或許他也跟著來了這才圍獵,那也隻有他一個人。柳良想到這再坐不住了,他不想瞧著慶陽就這樣走了,他不甘心,更不情願。
“我不許你走!”柳良漲紅了一張臉低著頭,但那手卻往前一伸拽住了慶陽的手。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住,連空穀鳥鳴都噤聲了,二人停在此時誰都沒有再說話。
“慶陽,我……我想和你一起……狩獵,你別去找別人好嗎?”柳良話在嘴邊卻說不利落,隻能磕磕絆絆的道。
“阿良,若有一天我不能和你一起狩獵了,你會後悔今日未說出口的話嗎?”
“我……”
柳良猛地站起身,拽過慶陽看著自己,又握住她的另一隻手,他逼著自己抬起頭,緊張的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流。
“慶陽,我希望每一年的元宵節都能和你一起看花燈,每一年的中秋節你都能在我的衣襟上別一朵玉簪花,每一次的月圓你都能在我的身邊,我隻想與你永結為好。”
柳良說完那話閉上眼,手握著慶陽直抖,明明如今已經比慶陽高了半個頭,人卻緊張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一個輕輕的吻飛在柳良通紅的臉頰上,驚得他睜開了眼,看到一雙明眸含星好似朝他微笑。
慶陽撥開他的手,用胳膊遮著笑,轉身就要走。柳良從背後把她攬進懷裏,雙手緊緊環住她。
“你哪也不許去。”
“我哪都不去,就想找串炮仗慶祝慶祝。”慶陽抱住柳良的手笑道:“我等你這話等的好苦啊。”
“哎呀,那你為什麼不說,你又不怕被殺頭!”柳良把頭埋在她脖子裏,滾燙的麵頰在那裏蹭來蹭去。
“我是姑娘家,若不讓你說,我先說了怕就把你驚走了,誰來賠我?”
“那你也是阿姊,要為人表率,我自然亦步亦趨。”
“還叫我阿姊呢,隻長你一歲就這樣老了?”慶陽跺腳笑道。
柳良環著慶陽轉了一圈,正麵扶著她的肩膀笑道:“阿姊阿姊,你永遠都是我阿姊,隻能做我一個人的阿姊。”
慶陽撇著臉,卻紅了臉笑個不停。
柳良捏著慶陽的臉揉了揉道:“你不喜歡阿姊呀,難道想我叫你娘子?”
“你!”慶陽粉拳捶在柳良胸口上,她瞪著眼是最不服輸的性子,就也道:“那我也不叫你阿良,叫良人才是。”
“隻要你高興,我就高興。”
二人牽了手在樹林山野之間奔跑嬉笑,忘卻塵世的身份與禁忌,隻願享受此刻的美好。
此刻捕獸洞中,瀲止宮與杜聘抱頭交股,任由衣衫散落四周,起伏的胸膛沾滿了玉珠香汗,那熱情綿長,逞得一時風流。
“我從未如此快活過,此刻就是死了,也甘心了。”杜聘一身滑膩,氣喘微微。
“你這身風流與了我,我也餘願足矣。”瀲止宮親吻著他的額頭,手摩擦著他頸部的紅印。
“咱們這樣可怎麼好,回去沒法交代。”杜聘咬著唇,眼盯著瀲止宮道。
“莫慌,你今日先別回去,我帶你回我那用熱珠子滾一滾就好了。”
“酉時點卯,要是主子問起來可怎麼好?”
瀲止宮笑了笑道:“你不回去還少些麻煩,他那總不會空著的。”
一陣香風翻到杜聘身上,又是那一番鶯梭急,燕語頻,暢美樂極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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