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複回到後院,禮吉的肉烤的差不多了,但流複對肉沒什麼食欲,就拿火鉗子夾了些山藥,栗子吃。
再說彼薪處,他趕著群臣休沐也忙裏偷閑,悄悄出宮到流複府裏等他。外頭下人回稟流複還在禮吉府裏沒出來,問要不要去通傳?彼薪自知流複正鬧脾氣,這個時候拿出什麼皇帝的架子去壓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不如再等等他。
可彼薪吃了三四盞茶的功夫沒等回流複,倒是等回了杜聘。杜聘聽聞彼薪駕臨,忙去回話。
彼薪見杜聘捧著流複的發冠回府十分奇怪就問他緣故。
杜聘道:“主子嫌這發冠拘束便換了三爺的發冠,但這發冠實在貴重,奴才怕有閃失才特意送回府來。”
“那他們在幹嘛呢。”彼薪冷眼看了那發冠一眼,心說他賞賜的發冠嫌拘束,難道戴了錦帆的發冠就逍遙成神仙了?
“三爺在炙肉,主子跟著吃了些烤栗子山藥,過會子估摸著要出去走走。”
彼薪聽了更是不爽,自個在這等了他這麼久,結果他卻和錦帆廝混在一起快活,於是想著偏要看看他們平日怎麼玩鬧的。
彼薪讓人盯著禮吉府中動靜,他二人出門了就通稟這裏,又囑咐了杜聘不許多說一個字。杜聘自然明白,放回發冠後便折返回去。
彼薪看看李和這些人一副老成恭敬的樣子就像是宮裏王府的老人兒,帶在身邊十分紮眼,於是就讓人趕緊去喚緔舴,那小子機靈仔細適合微服隨侍。
正月裏不是他輪值,緔舴在家睡回籠覺睡得正香,一道口諭把他從床上驚了起來。他聽到聖上喚他去玄親王府,又特點吩咐穿的尋常一些,他估摸著就不是什麼輕鬆的活。緔舴胡亂穿了衣服,用發帶綁了發就騎馬趕去玄親王府邸。
緔舴一見彼薪,坐在前廳,心不在焉的翻書,腿時不時抖幾下,一副煩躁的樣子。李和在邊上吩咐了幾句,讓他一會隨王伴駕微服出巡,要仔細陪同。
緔舴對此倒不在意,他也不止一次陪皇帝王爺微服私訪,隻是今日彼薪神色實在奇怪,完全不像是有什麼與民同樂的興致。
緔舴還未喝口茶歇息,外頭就通傳熠王府出門了。彼薪把書丟到桌上,一言不發就起身走出門去。緔舴跟上彼薪,二人從側門出來府邸。
緔舴路過正門看到三三兩兩的姑娘在門前說話,估計是哪家容巾趁著公子們休沐好一睹真容。流複與禮吉的府邸相隔兩個巷子,彼薪就揣著手站在一個巷子口等著他二人路過此處。
果然不出一刻鍾,流複禮吉帶了兩三個下人從巷子口路過。緔舴見他二人一黑一白,流複捧著手爐,禮吉轉著核桃,一番閑適模樣。
彼薪冷笑一聲,揶揄道:“看他們穿得跟黑白雙煞似得,以為唱戲呢?”
緔舴心裏好笑,但麵子上又不能顯露出來,隻得說:“您不知道,最近京城裏風行這種款式,連畫冊裏的人都是這樣的裝扮。”
彼薪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和風尚脫節了,他讓人搜集了幾本容巾們風靡的話本子才勉強知道些市井風貌。從前探子隻報些朝政有關的風聞,對一些野史趣聞都不大在意,況且有些事牽扯皇家密事,下頭的人也不敢亂說,隻敢委婉提及一二,所以彼薪對許多風聞都不大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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