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費力的扭動著麻繩綁縛的身子,他茫然的回顧身後的夥計們……
劉七?
他眉峰緊鎖。
那個平素在眾人裏不顯,他從未正經留意過的劉七……穆鬆王所說的一切與他又有何幹係?
劉七現在哪裏?!
直到此時,他才發覺,這該死的劉七根本就沒有來到這湖畔的篝火夜宴裏。
嗯?!
他的目光掃向駝隊的二掌櫃李頭兒。
卻隻見李頭兒早已被嘴裏塞滿的幹牛糞熏得眼淚鼻涕亂淌……隻顧著一個勁兒的衝他搖著頭。
錢掌櫃頹然喪氣,卻還是硬氣的啞聲道,“這劉七是我的夥計不假,因何事觸怒穆鬆王,還請講在當麵……穆鬆王……無論何事自有錢某擔待,卻又何至於此!這場麵未免太不給我錢某人麵子,也著實太過令人難堪了吧!”
“哈哈!”穆鬆朗聲笑道,“擔待?錢掌櫃說的好,果然是條有擔當的漢子!”他虎軀一擰,向一側一揮手,“帶上來,我倒要看看錢掌櫃該如何擔待。”
……
人群中擠出兩名侍衛,推搡著老把頭一瘸一拐的來到穆鬆麵前。
一名侍衛腳尖一勾,肩頭一送,就將老把頭撂翻在人前的空地上。
宿醉的酒意,早已全無。
老把頭跌伏在穆鬆腳前,卻頭也不敢抬起。
“說吧,”穆鬆厭惡的掃了這老貨一眼,“那駝隊的夥計劉七和你做了哪些勾當,一五一十的給本王說個清楚。”
“王上……”老把頭嘴角哆嗦著,“劉……七……”
他使勁的搖了搖頭,“不認得什麼劉七……”
“哦?”穆鬆點點頭,“很好,那不妨就認識一下。”
早有兩名侍衛抬著一卷氈毯來到場間,隻待將毯子鋪開來之後,族人們立時噪雜聲四起。
老把頭張目一望,便驚得一個倒仰。
在他麵前那具麵目蒼白七竅皆黑的屍身,可不正是劉七!
他雙手慌亂的擺動著,“不……不認識,不認識……”
老把頭一咬牙,隻能來個死不認賬!
他急喘了兩口氣,奮力一撲,可憐兮兮的張臂就牢牢抱住了穆鬆的腿腳……
“王上明察啊……我老把頭雖然身子殘了,”他言語間涕淚皆流,“可斷不敢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兒啊……”
“拖下去!給我用鞭子抽!看看這老貨的賤骨頭到底能有多硬!”曲突在一旁陰狠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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