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樂章秋·天(2 / 3)

綠草地的一個很大的草場,在市東麵的郊區,和秋葉家形成了一條直線。草場的南麵是一個湖。水很清,可以看到裏麵的遊魚。每到周末,便會有許多的垂釣愛好者前往。而湖的北麵,則是一些自助的燒烤亭,人們可以把釣到的魚拿去請人宰殺,在購買些調料或木炭去那烤魚。

太陽開始升起,像一個大的圓盤,天空中的幾朵白雲,因太陽的升起,從而披上了橙紅色的梭衣,像孩子們愛吃的棉花糖一樣。軟軟的,甜甜的。

“好美哦!”

“是啊!很美!”

天齊頓了頓又說:

“和你一樣”

秋葉笑的很甜,顯的很不好意思。天齊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雙手扶住秋葉的肩。說:

“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天齊說的很誠懇,他的雙手,仍停留在秋葉的肩上。天齊看著秋葉原本掛在臉上的紅和微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憤怒。心髒,好像停止了跳動。天齊害怕。害怕秋葉對自己說‘對不起‘或是別的什麼拒絕的話。

其實天齊並不是一時的興起想逗逗秋葉,而是真心的喜歡她的……

自初中起,天齊和陳雪就是同班的同學,那時的天齊不愛說話,有點內向,而秋葉和陳雪則很活潑,像兩隻兔子,上串下跳的,對哪都新鮮。秋葉發現了一直都未說過話的天齊。於是,下課後,就常常跑到天齊坐位的旁邊坐下,和天齊聊天。經過秋葉的思想教育,天齊走出了那陰暗的角落。他開始和同學們交談,放聲的大笑、打鬧。當時,天齊的同學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一向內向的天齊會突然出現在陽光之下。於是便開始猜測。‘是世界末日到了??還是——不會吧!這小子要死了??不像啊!可是,也許是什麼絕症呢?’想到這裏,覺得事態很嚴重,便忍不住和好友說了。然後就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最後還傳到了校長的耳裏。

隨之,校長就緊急召開會議,經過研究後決定。如果天齊要請假,馬上給於批準。可免處月、中考。期末考可延時。當然,前提是天齊還活著。平時上課無故缺席作請假處理,免除學校內的所有大小義務勞動,看情況給以照顧。

這些條列,全校的老師都同意了,散會後,校長先生就去了教委。把天齊的情況說明後呢。教委便馬上召開會議,同意了學校對天齊作出的決定。並稱一定要讓天齊畢業,他想念那所學校全由他自己決定,就算分數不夠也都要讓他念。前提也是要天齊活著。

所發生的一切事宜,天齊都混然不知。隻是覺得老師和同學們都對他被加的關心。就連秋葉和陳雪也每天跑來和他玩。絕口不提絕症的事。

天齊初中畢業的時候,還像蟑螂一樣的頑強的活著。大家都很開心,因為和天齊呆久了,就會發現天齊身上的搞怪天分。和天齊在一石化很有趣,他總能讓凝固的空氣爆炸出歡快的篇章。

最開心的,還屬校長和眾老師了,因為天齊沒死在學校裏,也省去了初三的學生編鬼故事來嚇唬剛進校門的孩子而帶來的麻煩。

天齊問秋葉要報那所學校。秋葉說:

“一中,你呢?”

“跟你一樣”

“真好啊!你沒有死在初中,高中你也要努力啊!不要讓我看到你掛掉!!”

“什麼啊??為什麼我要死啊?”

“你不是有絕症嗎??全校都知道耶!就連教委都知道!”

“……”

秋葉明白了什麼。說:

“哈哈!!是謠言惹的禍啊!!”

“謠言,害死人呐!”

…………

秋葉突然瞪大了眼睛,緊盯著天齊看,臉上,有著明顯的怒氣。天齊的心裏一緊,放開了秋葉的肩。

原來,她並不喜歡我。原來,她一隻在騙我。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我的心是真的啊!哼!騙子,全都是騙子。所有的人都在騙我。陳雪騙我秋葉她有愛我,秋葉騙我她會愛我,就連宗政超,我的死黨,也在騙我。全是騙子。我不要,現在,我誰都不要愛。誰都不要。

天齊的眼睛,開始泛起白霧。淚水,如海潮般的撕吼著,衝撞著,要將海壩的眼眶決體。天齊知道,撕吼著的淚水很快就要勝利,要衝車自己的眼眶。於是,他轉身離開,朝著停車的地方跑去。

“天齊”

秋葉看著天齊離開身影呼喊。然而,她的呼聲,失去了魔力,在無法將天齊召喚回來。當天齊完全從秋葉的眸子中消失,大顆大顆的淚珠兒,順著臉頰,無情的滑落。

天齊,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從小學,那個在走廊上看著窗外的你開始。我常常會幻想有一天你會對我說喜歡我。那怕隻是喜歡,簡簡單單的喜歡——沒有愛。天齊,我剛剛隻是嚇嚇你啊!你在等一會兒,我就會告訴你說:“笨蛋,你因該在說完喜歡我後就吻我的!”可是,你走了,將我一個人拋下。天齊,你,是真的,愛我嗎?現在,我不得不懷疑。可是我剛才看到了你決提的淚水,那是什麼味道的?苦澀的嗎?像咖啡一樣的嗎?天齊,你,還會,愛我嗎?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天齊”

“我叫秋葉!”

“你的名字真好聽!”

“你的也是啊!”

秋葉爬在課桌上看著身旁名叫天齊的男孩。他的頭發比一般的的男孩的要長很多。已經有了劉海。很可愛,像個女孩。

“秋葉,走啦!陪我玩!”

“恩,雪兒,等下!”

“天齊,下次在聊!”

說完,秋葉便跑向了教室的門口,那裏,有她的死黨——陳雪。兩人拉著手,跑到操場上,打起了雪仗。教室裏,天齊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在白雪中亂跑,躲閃著好有陳雪的雪球進攻的秋葉。天齊看著,嘴角揚起,露出微笑。

“秋葉,謝謝你”

不知是聽到了天齊來自內心的話語,還是感覺到了天齊的目光,或許是無意。秋葉轉過了頭,看向了教室的窗戶上,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後,朝著天齊,揮了揮手。

“秋葉,老實交代”

陳雪將秋葉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裏。青春期少女特有的敏感與直覺告訴坼雪,秋葉戀愛了。

“你是不喜歡上天齊那小子拉??快說”

“沒有啦!”

“沒有??好,你沒有……”

陳雪說著,便一把抓過了正在害羞狀的秋葉,隨即便開始撓她。秋葉被陳雪撓的笑個不停,口中也不停的喊著‘快停下,我不行了’而陳雪卻仍不停手,說:‘有沒有、有沒有?’發出一陣玲音辦的笑語,最後,秋葉投降了。承認了自己喜歡天齊。

秋葉流著淚,騎著自行車,回了家。到家後,秋葉便直直的進了自己的房間,反鎖了門。坐在書桌前,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了以前的日記本,翻開,那一頁頁的,回憶……

2001年11月2日雪超開心

今天下雪。早晨醒來,發現窗外全是白色的雪,我很喜歡白色。所以很開心。

學校裏,我看到了那個叫天齊的男生,他總是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好像從不離開自己的坐位,或許吧!至少我在初中沒有見過。和小學時也沒什麼不同。說實話,我在心裏喜歡他很久了,小六年級的時候,他在一班,我和陳雪在七班。我和陳雪每天都在走廊上玩,還會把聲音喊的很大聲。那時我就發現了他,他總是一人站在走廊上看著窗外。

初中開學,沒想到他竟和我成了同班同學,真的很開心,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老實讓自我介紹的時候,他也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特奇怪。

不過今天很好運,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天齊。可能是下雪把惡魔的身體給凍住了吧!哈哈!!(其實,其實是我自己去問他的啦!)

和雪兒在操場上打雪仗的時候,發現天齊看著我笑,看著我笑耶!哇!感動死了。(作幸福狀)於是,我也回應他以同樣的微笑,不,因該是比他的還要熱烈。

不過很可惜。被雪兒那精明的丫頭給發現了。硬逼著我交代不是不喜歡上了天齊,哼!想我是誰啊!飛天小女警耶!我會怕她?‘懼’死不說。可是,還是被她給逼出來了。嗚……

上帝爺爺,你太對不起偶了。

2002年3月1日晴悲傷未落淚

今天很難過,大家都說天齊得了絕症。怎麼辦?他不會有事吧!真的好擔心他!”

2003年6月28日

今天的心情超好,很棒,原來天齊並沒有得什麼子滴絕症,那都是別人瞎編的。全屬謠言,真的要謝謝上帝爺爺。哈哈!!不行了,太開心了,不寫了,和雪兒褒電話粥去。

日記裏沉封了許久的記憶,讓秋葉的心,疼痛起來。痛的想要死掉。現在的她,什麼都作不了。隻能祈禱上帝讓天齊不要離開自己。

秋葉在書桌前看完了全部的日記。空中,以印出了銀樂,很圓。秋葉的臉,以全濕潤。她的手,伸向了桌上的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出天齊的號碼。手指剛要按下通話鍵,卻有縮了回來。害怕吧!或許……

秋葉放棄了,她最終也沒有撥通天齊的電話。隻是那麼坐著,直到天空中出現了肚白。也仍坐在桌前,身旁的床上,被子很是整齊,床單上沒有一絲的皺紋。

真的很累,秋葉拖著疲憊的身子,出了房間。從冰箱內拿出牛奶、麵包和一個蘋果。吃著,卻食而無味。秋葉知道,不管在怎麼傷心,在怎麼難過,都要吃東西。盡管真的吃不下,也要硬塞竟去。這樣,才能有力氣,去尋找,找回那份屬於自己應得的——愛。即使對方不在愛自己,也要為了其他愛自己的人而活下去。那怕,隻是作作樣子,隻要那些人不在為自己擔心,那就好。

天齊騎著自行車,到了一家名為‘自由’的網吧。坐在電腦麵前,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舞動。一整天的時間裏,天齊都呆在‘自由’裏,許久,在他的BLOG上,便出現了一篇名為《心痛了》的文章。

心痛了,真的,心痛了。痛的很厲害,像要死掉一樣。

當她那黑色的眸子直視著我的眼睛,臉上,略帶怒氣時。我知道,一切,都沒了。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我很愛她,很久以前,就開始愛。到現在,我的愛,也都沒停止過。今天,就在剛才,我向他道出了我的愛意結果,讓人絕望。雖然,她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但是,她的神情,已經告訴了我所以的答案,令人絕望。

我哭了,哭著離開的。我聽到了她在我的身後喊我的名字,要是以前,我剛聽到‘天’這個字的時候,我便馬上會跑到她身旁。而這次,我沒有回頭,我不希望讓她看到我的淚水,我不想讓她為我而擔心……

或許你們看了這段文字,會罵她殘忍,罵她無情。但我乞求你們,請不要發表你們對她的看法,更不要去說一些傷害她的話,真的,不要。

在離開前得幾分鍾裏,我想了很多,想到了我得好友啊超說:

‘天齊,你有喜歡過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