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剛把車停到金琪琪家巷子口,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金金琪琪,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了,隻怕她已經睡了。可是那種強烈的思念讓他無法止步,哪怕隻見她一眼也好,他撥了電話,隻響了一聲,他就聽到她柔軟的聲音:喂。
金琪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複古樣式的,也有著囉裏囉嗦的蕾絲花邊,外邊罩了一件同色的白色羊毛開衫,頭發散落到肩上,如童話中的仙子,仿貨隨時可從這塵世中羽化了去。
餘剛張開雙臂擁她入懷,聞著她頭上淡淡的香氣,忽然有些心酸,這就是他在人海中苦苦尋找的那個人嗎?若有一天他的懷抱中沒有了她的溫暖,那這塵世還有什麼意義呢?他還要等什麼安排什麼又恐懼什麼呢,放開懷抱迎接她就是了。
她的雙肩微微顫動,他的胸口漸漸感到一種潮濕的溫熱,她哭了。
餘剛用力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反複地說:有我呢,我在這裏。
她慢慢平靜下來,仰臉看他,破涕為一笑。
金琪琪下班回家換衣服,她跟餘剛有約。自那夜餘剛來找過她後,飛速地發展起來。餘剛原來是個很會說話的人,金琪琪經常有一種會被融化的感覺,她這有限的二十幾年仿佛從未被誰這樣熱烈地愛過,她是他的女皇,她是他的一切,因著他的需要,她也熱烈地愛上了他。
媽媽正和舞蹈隊的張老師熱烈地討論著舞蹈動作,這張老師金琪琪已經見過好幾次了,是一個中學的退休教師,女裏女氣的,說話會翹蘭花指,金琪琪從心裏煩他。於是就冷淡地打了招呼,回到自己房裏。
換好衣服出來時,兩個人已經不討論舞蹈了,正坐在沙發上說話,而且坐得很近,金琪琪覺得媽媽真是秀逗了,以前連眼角都掃不上的人現在卻讓他登堂入室,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媽媽倒是很快給了她答案,而且是讓她目瞪口呆的答案:琪琪,我和張老師要結婚了。
孫民是在酒吧遇到吳美麗的,一看就是學校裏才出來不久的女孩,打扮不得要領,叼著煙,喝著酒,臉上有種做作的風塵味道。在她拿出第二支煙的時候,孫民走過去,遞上了打火機。
喝著喝著她就哭了,孫民也不問,一看就是感情問題,她這樣大的女孩子除了感情挫折還有什麼,終於有了借口墮落,又在墮落中加倍地誇大悲傷。
她問他:你能幫我做件事嗎?
孫民開玩笑說:殺負心人?
她卻又哭了:不是,讓他回到我身邊。
他略有些震動,又有些感傷,就在這種情緒中,他帶她回了家。
她進門的時候,看著一房子的照片,有些愣怔,他找開了一瓶酒,在滿屋的照片中講起了金琪琪。
當然,他們還是上了床,思念一個人是一回事,解決眼前的孤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餘剛覺出金琪琪的情緒不對,她從坐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他從冰箱裏拿出一杯冰水給她,她拿在手上,把杯子轉來轉去,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他拿過一條毛巾給她擦臉上的汗,她突然摟住了他的腰:餘剛,我們結婚吧。
窗外的蟬起勁地叫著,用喧囂告訴人們生命的緊迫,空調好像壞了,餘剛的襯衫粘在身上,和金琪琪的臉一樣汗嗒嗒的。
餘剛輕輕地撫摸金琪琪的頭發,盡管他並沒有想過要再結婚,但她要求了,他給她也無妨,因為他是那樣的喜愛著她,即使是虛空也好,無聊也罷,她願意,他奉陪。
他輕輕推開她,單腿跪在地上,遙遙地向她伸出手去:公主,成全我這奔放的熱情吧,與我度過這俗世的一生吧,嫁給我。
金琪琪愣了片刻,接著清脆地笑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